到萧温妤惊讶了。
可阮盛意一副不想她深究的样子,说完话后立刻退开几寸,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萧温妤,“别在这儿坐着了,一会儿容易感冒。”
萧温妤也不再想着去深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问询别人的痛苦与难过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就跟她有事没有告诉阮盛意一样,阮盛意自然也可以瞒着她。
她只是轻轻擦着额角,微叹一声。
她其实也只是走累了想在这里暂歇一下,毕竟家里两位妈妈都三令五申让她一定要出门走走,最好去空气清新一些的地方,对她好,对她的心情好,对那个还没有拇指盖大的小家伙也好。
谁知道小家伙还没有拇指盖大,结果这么能拖累人,她坐在这儿休息着,翻着很多年前买的影集,居然就那样打盹起来,还出了一身的虚汗。
但她还是很累,不想动,更不想就这样走回店里。
惰性就是这样,她稍微放松一点点自己的精神,它就会纠合着叫嚣要抢夺她身体的控制权的激素一起反过来操控她。
她莫名很想向后一躺,不管不顾地靠在这里,撒娇耍皮。
可惜生活没有给成年人不管不顾的自由,也没有撒娇耍皮的机会,她只能认命地回手撑着扶手,慢慢站起来。
兀的,早已站起来等她的人伸出手,带着几缕因此被迫折射在她袖子上的光一次,划破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