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躯饲魂……”
林秋挥剑斩碎血契时,阿桂发出非人的尖啸。所有血蝉调头扑向她的孕肚,在皮肤表面拼出完整的青铜锁图案。当最后一只血蝉钻进肚脐时,胎儿的唱词正好转到:"夫妻对拜——"
突然有冰凉的手搭上林秋肩头,铜镜碎片不知何时从药酒坛浮到半空。在扭曲的镜面倒影里,他看到阿桂的子宫内蜷缩着双头胎儿,其中一个脑袋戴着林母的鎏金凤冠,另一个则顶着戏班主的瓜皮帽。
当陈伯的镇魂锣敲响第七下时,幻象轰然破碎。阿桂的孕肚恢复平静,唯有床褥上的血水还在冒着热气。老中医瘫坐在血泊里喃喃自语:"申时三刻...还有七天......"
林秋捡起沾血的黄历,发现今日竟是他母亲二十周年忌辰。窗外的老槐树上,无数血蝉正用翅膀摩擦出送葬的哀乐,树皮裂痕里渗出地窖黑水,在树根处汇聚成棺木形状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