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闹什么?”
自己耳提面命过,让他在这样的场合稳重些,这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任性?
韩深瞥了韩明一眼,坦白道:“借给小雅妹妹了。*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男人不动声色握紧了手机,又掐断了一个来电。
韩明转身对韩夫人道:“我会处理。”
说完他朝边菱和孟雪清点点头,就匆匆离开了。
见孟雪清来了,边菱也没什么耐心扯家常。
她揉了揉额角,苏宜从善如流地扶住她的手臂。
“是不舒服吗?”韩夫人问。
她一直关注着边菱,就为了找个时机介绍韩深。
苏宜解释:“最近换季,她身体就不太受得了。”
“那赶紧的,我让小深带你去客房休息。”
韩夫人安排道。
韩深听话地走过去扶边菱,韩夫人也站起来把他们送出门。
见韩夫人离开,韩家的一群鹌鹑们显然是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孟雪清坐了下来。
她顺手拿起桌上精巧的茶点尝了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小雅——到底是谁的妹妹呀?”
这个小雅堪称“被宠坏的小孩”之典范,比起韩深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鹌鹑们沉默半晌,终于有个人回答。
“大哥的。”
孟总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探听别人的家私,点点头,把咬了一口的点心丢进垃圾桶。
韩明自己都算是寄人篱下,却把妹妹宠成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
还真有趣。
第18章 拭泪
把边菱安顿好,韩夫人和韩深也不好在客房久待。
他们走之前,苏宜拿出一张邀请函,交到韩夫人手里。
“这次的画展是私人性质,请您一定赏光。”
韩夫人脸上立刻有了笑意。
她的丈夫在几年前就已经撒手不管韩家的事,一切都靠她自己操持。
要不是她的强势和坚持,韩家恐怕已经剩不下多少家业给韩深。
和边家合作是最好的机会,她想为自己的孩子,也为自己争一争。
苏宜回到房间,看见边菱小口小口抿着茶喝。
她和边风怜一样,对茶多酚敏感,医嘱明确写过她不能喝茶。′比¨奇?中-雯?惘, .首′发′
不让做的事多了,其实也就百无禁忌。
她把茶杯放下。
小茶几上还摆着另一张邀请函。
粗糙的白色纸张,上面的内容都是边菱亲手写下,然后再送出。
看着神秘,其实也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她那些水平粗糙的油画,本身就已经是天价,但挂在国外的价格却是国内的十倍。
画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附加其上的资金,而木生画廊就是这些资金的中转站。
可惜边菱从不被允许接触核心的交易,哪怕所有的一切都是借着她的名头进行的。
苏宜站在一边犹豫了好几分钟,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答应我的事情,真的能做到吗?”
边菱说,可以帮她洗脱所有的嫌疑,让她开启新的生活。
[我们之间是合作,而不是交易]
边菱放下手,神色认真。
她是在寻求苏宜的帮助。
这么多人里,为什么偏偏选了苏信然。
苏宜脱不开干系。
她必须借着这件事情把边家的水搅浑,只有这样,那些被掩盖着的东西才有机会浮出水面。
无论是什么,她都要知道。
苏宜抿了抿唇。
“你为什么这么做?”
向来不闻窗外事的她,插手这些事情已经很奇怪,更何况是和边瀛对着干。
作为最受宠的长女,她不应该一切都以家族为重吗?
边菱没有回答。
时针走过九点半,孟雪清终于出现在客房外。
她脚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拖鞋,头发也乱了。
似乎是喝了点酒,眼神却清亮。
孟雪清走进来,边菱把邀请函递给她。
“谢了。”
见边菱手边还有一盏茶,她捏着邀请函,两指勾起茶盏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