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去,和她维系着痛苦的血缘。
那算什么?
那她那么多年的挣扎算什么?
无声却又充满痛苦嘶哑的时刻,边风怜听见边菱喉咙里溢出的血泣。
只有彼此能看见的鲜红,从姐姐的唇角蔓延到她的脚下,奇迹般融合进她的身体。
那是边菱痛苦的根源。
边风怜有很多想说,张开嘴却又是一句委屈幼稚的控诉:
“那为什么要把镯子还给我?”
声音传进边菱的骨头,送达耳膜的时候,她愣愣地停下了手。
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某件事:
边风怜,看得懂手语。
见边菱没有应答,边风怜伸出手,指了指边菱。
[你说永远珍藏可是为什么还给我了?]
她做手语的速度很快,流畅程度比之边菱也不差,如果没有长久的练习肯定是做不到的。
边菱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从来厌弃她聋哑的边风怜。
——却把手语学得那么熟练吗?
逼着她开口说话的边风怜,却在背后偷偷迁就吗?
边风怜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朝上,拇指放在下巴处,然后向前移动:
[为什么?]
做这个手语的时候,她皱着漂亮的眉头,眼尾倏然红了,很委屈的样子。
边菱咬了咬嘴唇,做手语的动作有些颤抖。
[我以为你不想我留着]
[我害怕你更讨厌我]
边风怜转头“呵”了一声,动作熟练地发出质疑:
[让我恨你却不让我讨厌你吗?]
边菱一时间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