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晚看着康桂香打量时泽凯的眼神,心里顿时一紧。*9-5+x\i\a`o,s-h-u\o·.¢c-o\m~
男朋友?这误会可真是大了。别说男女朋友,他们两个人现在大概连朋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因为顾凌川的关系勉强算认识而已,根本没有任何交情。见康桂香的目光还在时泽凯身上来回扫视,江辞晚急忙就要解释,她自已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她不想给时泽凯造成困扰,他肯定也不希望被误会,“妈,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泽凯突然开口的声音打断。“阿姨,您好。对,我是晚晚的男朋友。”时泽凯上前半步,语气自然,嘴角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的。江辞晚猛地转头看向时泽凯,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在心里疯狂吐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吗?他脑子难道是有病吗?康桂香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不住地点头。光看这气质长相,她倒是还挺满意的。“你这孩子看着就精神,快进来吧。”她热情地招呼着,完全没注意到江辞晚僵硬的表情。`p-i?n?g′f/a`n+w`x`w_.!c+o`m*几人走进病房,江辞晚局促地在椅子上坐下,又看着时泽凯自然地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康桂香床边。他们两人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西装布料传来,烫得她浑身不自在。康桂香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泽凯,你是在哪里工作?家里几口人?和晚晚怎么认识的?”时泽凯坐姿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回答得滴水不漏:“在时氏集团负责投资……家里还有个妹妹……和晚晚是在某次酒会上认识的。”江辞晚耳尖烧得厉害。她本以为她已经算是一个说谎行家,可真要论起来,时泽凯才是真正的高手。根本没有的事情都能说得有模有样。她盯着地面瓷砖的缝隙,数着那些小纹路,努力忽略耳边的声音。康桂香的笑声里带着欣慰:“我说晚晚怎么不好意思说,原来是有秘密啊。”接下来的半小时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江辞晚全程僵着脊背,偶尔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把时泽凯骂了个遍。“阿姨,您注意身体,多休息。′w·a_n\z~h?e*n.g-s¨h`u?.′n/e¨t.我和晚晚下次再来看您。”临走时,时泽凯自然地伸手扶了扶江辞晚的手肘。康桂香靠在枕头上,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说:“好,阿姨等你们。”等出了病房,江辞晚猛地甩开时泽凯虚扶在她肘弯的手,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时泽凯单手插兜,挑眉看着她炸毛生气的样子。他抬了抬手,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怎么,我不够格做你的男朋友?”“可是你不是啊!”江辞晚提高音量,胸口起伏,“顾……”她差点脱口而出顾凌川的名字,但又没说……顾凌川保不准没多久就会抛弃她了。 江辞晚心里想着什么,突然就明白过来。时泽凯今天敢这样做,八成也是觉得她和顾凌川的关系迟早要完蛋,所以他才没有任何顾忌,不然他不可能会做这种惹顾凌川不高兴的事情,他们到底是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辞晚又问了一遍。时泽凯看上她了?江辞晚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又觉得不可能。又或者,是他们的赌约增加了新内容,要时泽凯勾引她,看她会不会背叛顾凌川?这倒是一个有很大可能的猜测。只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赌约也太“伤感情”了。如果她真的出了轨,那顾凌川就算是被戴了绿帽子,丢脸;如果她坚守底线,没有出轨,那就证明时泽凯没魅力,能力不行……他们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讨不了好。见江辞晚在发愣,时泽凯说道:“我只是想帮你解围。不然,你能让顾凌川过来?你难道不知道,他今年可是不能进医院的。”说起来,这事也有些好笑。因着顾家老爷子身体的原因,顾家请了位大师,说是最近一年顾家的男丁都不要去医院,连医生都要少接触。平时要是经过医院,最好也是绕路走……这样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顾家还是照做了。顾家老爷子一病不起,所有的治疗办法都已经试过,但都没有什么用,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总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