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灌木丛繁密的枝叶,看见一个蓝衣女子正和庄锦复打斗,长矛对剑,长矛压在剑上,将庄锦复压着向下跪,但庄锦复不跪,稳稳抵着。*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长矛与剑僵持,一会儿向下压去,一会儿庄锦复又抵上来。
这人什么来头,竟然能与庄锦复抗衡。
忽然一把匕首飞刺过来,正往苓术眉心而来。
刹那间,匕首停在苓术眼前一寸的地方,吹起一阵向后的气,圆圆的眼球与尖锐匕首相对。
苓术迅速后撤,粉紫色妖力立成屏障,与匕首僵持着。
就在这时,长矛狠压下去,庄锦复一只膝盖撞在地上,单手勉力抵抗着长矛的杀意。
蓝衣女子眼神似是不屑一切。
“少管闲事。”
长矛一挑,将庄锦复整个人击飞了出去,后背撞在树干上,落下时刮下一层青苔,与她一起摔在地上。
“师尊!”
苓术面前仍有一道强劲的冰晶凝成的屏障。
蓝衣女子往屋里走,木屋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将银雨掳走的女子。
她胸口上还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脸上没了干裂起皮的纹路,是光洁完整的一张脸。·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嗖——匕首回退回蓝衣女子手里。
蓝衣女子揽着红衣女子的肩回了屋里。
苓术冲过去扶起庄锦复,庄锦复吐出一口黑血。
苓术急得团团转:“没事吧?痛不痛。”
庄锦复喘着粗气,语气严肃地训她:“我不是叫你回客栈吗?”
“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上次就被困住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苓术如实说。
庄锦复甩开她扶住她的手,生气道:“我要是来送死你也来吗?!”
“要来的。”
她恳切而真挚。
少年真心堪比炽热的烈阳,从太阳露面开始就烧得火热,又如一只急箭,一击撞在心上。
庄锦复顿住,终是无奈地轻笑一声:“傻气,师尊不会死。”
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苓术不忍:“不死也会难受啊,所以师尊到底有没有事啊?”
庄锦复往边上走了一步:“无事,是障气有毒,我刚刚逼出毒血。?k,s·w·x*s_./o?r.g^”
苓术追过来,拿出避障丹喂到她嘴边:“赵赤做的避障丹,我吃过了,很有效的。”
庄锦复要自己接过,苓术却不容质疑地直接塞她嘴里。
温凉的唇贴着苓术的指尖,些许湿意沾上了她的指尖,指尖还贴到了……她的柔软的舌,像在吻她。
这就是苓术喂到她嘴里的目的。
看起来像在吻她的指尖。
庄锦复唇舌吻起来的绵软、微凉,有些甜,混着她冷冽的香气,燥热,缺氧,陶醉,苓术忘不了那种近乎能激起身体深处愉悦的感觉。
如今是亲不到了。
心痒难挠。
想再轻抚她的唇。
庄锦复对于苓术的胡作非为已经接受良好了,实在是习惯了,咽下后,伸手于身前运气,一个吐纳之后,气息平息下来。
苓术给她递着帕子:“擦擦。”
庄锦复接过,擦着血迹的时候眼神看向眼前这个普通的木屋。
普通却不寻常。
通悬人对聻唯恐避之不及,而聻生活的地方正是人迹罕至的郊外、山间,没有人愿意住在山里,夜晚与聻共呼吸。
“你的祖姥姥,我会救。”庄锦复承诺道。
苓术心中动容:“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打伤你。”
“堕仙。”
苓术大惊失色:“什么?也是仙人!”
“她是上一届上清界的护界之仙,古婉。”
苓术好奇地追问:“那她为何会成为堕仙?”
“因为她……无情道破了。”
庄锦复答着,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似在喟叹她自己的未来。
苓术全无察觉:“她居然也修无情道。”
“嗯。”
“每一届的护界之仙都会在修无情道的人之中产生,谁飞升就是谁。”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后退些,藏好。”
庄锦复不欲多言,调整好状态,拔出梅须,准备好大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