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院,地龙没了不说,最基础的炭也没有。,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二皇子不习惯,觉得冷也正常,何况他还病着呢。
床上的声响依旧存在,莫语春思绪发散着,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个冬夜。
潮湿的木柴噼里啪啦烧着,冒出的烟又潮又呛人,却很温暖。但它往往烧不长久,熄灭之后的寒冷更加难捱,就算待在爹娘怀里,裹着御寒的麻布,她还是会发抖。
到后面赶到京城,联系到了大舅,爹娘在厚厚的冬被里习惯性地发抖,很快就去世了。
想到这,莫语春想看看二皇子的状况如何,凑近了些跪在床沿,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床里。
床幔散着,里面比外面还黑些,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别说看清什么了。
莫语春不甘心,又贴近了些依旧如此,心中说不出的怅然,撑着手准备退出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行动,手下细微的晃动不知何时停下了。
莫语春暗道不妙,正要往后退去,突然间天旋地转,深处的阴影吞噬而来。
熟悉的冰冷手掌扼住脖子,将她扣在床上,压入被褥之中。-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完、完了。
一时间,莫语春只有这一个想法。
近在咫尺的距离,身上的人头发散落垂下,额外营造出一个小空间,将交缠的呼吸笼罩在一起。
她感受得到二皇子的呼吸,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心里更觉得害怕了。
因为——二皇子的呼吸居然也是凉的!
莫语春慢半拍才想起挣扎。
脖子上的手始终没有用力,莫语春没太着急去掰他的手指,没有被束缚住的手握住二皇子掐着她的胳膊往外拔。
本以为还要废一番功夫,没想到轻轻一掀,身上的人就被掀了下来,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再没了动静,像是昏过去了。
莫语春头也不回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准备跑时,在偏移的光线下,看到了地上被她踢下来的方头靴。
她咬咬牙,把鞋子摆好后理顺床幔,再次转身。′s·a~n,s+a^n_y+q/.-c*o*m+
行至屏风处,她又停住脚步,最后还是折返回来,钻进了床幔里。
尽力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后,莫语春累得喘气,看到墙角的深红木柜,恶向胆边生,打开了柜门。
看着莫语春行云流水的扮演,007守着ooc数据,心里有些不安。
刚刚的插曲,应该不会造成多大影响吧。
莫语春裹着新到手的被子,喜滋滋地安慰007:“安啦,主角都没看清我的脸。”
何况她还以为她是个小小侍女,根本不会往太监首领的身上想。
绝对没问题的。
“接下来就等年宴美美下线了。”
*
白天,莫语春特意留意了主屋的动静,见二皇子没有传人问话,自认为这一关便是过去了。
想也知道,有谁会去为难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慕他的女子呢。
莫语春越想越觉得自己昨天的借口找的明智极了。
看时辰差不多了,莫语春踱步去了小厨房,炉灶里烧着陆生今早扫出的槐树枯枝,一股股冒着黑烟。
挽竹去屋里躲懒了,此时小厨房里守着的是陆生。
莫语春走过去,清了清嗓:“你下去吧。”
陆生不太敢说什么,垂着眉眼恭顺地退下了。
等他走后,莫语春掀开竹笼,看着里面寡淡的菜色,也没露出什么不满。
——总比糙面馒头好,啃都啃不动,噎死人了。
莫语春想不通。二皇子病了,为什么连带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吃食档次也下降了?
找个太医不是比迁怒好多了吗?
莫语春不打算熄火,拿竹夹子拿出一个时辰前送来的午膳,拽出藏在袖子里的筷子,兴冲冲就要下筷。
刚叨起一筷子,厨房外面陆生咋咋呼呼地喊道:“莫公公莫公公!殿下命令传膳!”
“!!”
莫语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了筷子,遗憾没吃到嘴里的一口,退开将位置让出来。
“去唤挽竹吧。”
“诶!”
很快,挽竹进来小厨房,将一样样东西摆放整齐,端着托盘去了主屋。
按理来说莫语春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她可是太监首领。
但她真的不太想这么快就回去主屋,也不敢见二皇子,很心虚。
陆生颠颠跑去给挽竹开门了,莫语春坐在小厨房的矮凳上,嗦了口筷子尖,思考了会,最后还是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