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找陈果,却在门口被侍卫拦下,隐晦地告诉了她陈果被收到了慎刑司。+j.i_n?w-a!n`c~h/i+j/i?.^c?o!m!
得知这一消息,莫语春的脸霎时间白了一片, 没追问几句缘由, 便被不耐地赶走了。
一路木讷地走着, 最后回过神, 莫语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钟粹殿,正提着食盒站在点着灯的主殿门口。
手中的食盒很轻, 没有放多少东西,大部分好东西都被梅姚给挑走了,剩下的都是她看不上的。
莫语春不挑,知道二皇子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带着这些东西, 抓紧就去找了她大舅。
可她大舅怎么会被抓去慎刑司呢?
明明她大舅和她一样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啊。
难道是惠王动的手?
莫语春想不到答案, 只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二皇子。
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救她大舅的。
想到这儿,莫语春定了定神, 放下食盒后端着茶壶进入主殿。·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出了趟门,回来又耽误了些时间,天色已然不早,可本该在寝殿内的人此时仍坐在烛光下翻看着书。
隔着松垮挽起的珠帘, 其后人的面容隐约, 莫语春不敢多看, 低着头恭敬行礼。
祈云霄支着腿, 懒散靠在塌上,手上的书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她亦没有出声。
良久,才冷淡道:“起身吧。”
自打挽竹死后,二皇子虽说还叫她伺候用膳,负责守夜,可对她的态度却冷了许多。莫语春也怕他,讨趣地没往跟前凑。
这还是她第一次目的性如此之强地主动靠近。
莫语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除了二皇子,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从惠王手中救出她大舅。
为此连害怕也顾不上了。
落地烛台为面前的人拖出几道若隐若现的虚影,虽瘦长却重叠而扭曲,对比之下倒显得它们的主人格外娇小。.k¢a′k¨a¢w~x¢.,c·o*m¢
明亮的灯光下,雪肤圆脸的小太监泫然欲泣,一对雾蒙蒙的招子洇着水,白着脸,跪坐在地上,分外可怜地仰头看向祈云霄。
明明对这一幕早有预料,真当见到时,祈云霄心中却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她把这归拢为怒其不争,只道自己厌烦莫语春这份弱小无能。
不过还知道出了事来找她,总归算不上蠢的无可救药。
“殿、殿下……”
莫语春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眼里的眼泪再也包不住了,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您救救我舅舅,求求您救救我舅舅。”
祈云霄看着莫语春留下的泪,心中的恼意更盛,可她面上还稳得住,状似不解:“莫总管,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语春快速将来龙去脉讲出来,可她本身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说的便颠三倒四,颇有几分无厘头在。
“……有人告我舅舅,说他偷了太后的一只金耳饰去换钱。可这怎么可能呢,舅舅为人老实,在太后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行事自然小心谨慎,断然不会犯下这种大错。”
莫语春越说越觉得是惠王的手笔。
若是郭老狗,太后关起宫门,自个儿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劳烦慎行司。
祈云霄听完,在莫语春忐忑的眼神中,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舅舅若真是被污蔑的,慎刑司的人自然能查出,你也无需担心。”
“可舅舅真是被污蔑的。”莫语春哭哭啼啼的喊,“殿下,求求你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皮颧骨都是红的。
祈云霄态度强硬地开口:“本殿说了无需担心,你安心即可。”
“去睡吧。”
莫语春怎么可能说安心就安心,在她看来这就是二皇子不愿意帮她的托辞。
她派不上什么用处,二皇子自然不会管她和她大舅的死活。
莫语春这么想着,一个不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面对这番控诉,祈云霄方才软化下的语气,立刻带了些刺,勾着唇眼中全无笑意地开口诘问:
“在你眼中,本殿便是个毫无信誉的小人吗?如此心狠?”
祈云霄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尾音上扬,听起来倒像是控诉莫语春心狠似得。莫语春被自己这大不敬的想法吓了一跳,更不敢承认二皇子在她心里就是如此心狠的人,当即惶恐地摇着头。
“殿下自然是极好的。”
祈云霄心情稍霁,看着战战兢兢的莫语春,起身走近,亲自扶起了她,面上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