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夜，再说'随便'，”他的声音突然贴近话筒，带着危险的笑意，“我就把毒蝎老大的头骨做成标本送你当礼物。”

白夜：“......你敢。”

“试试？”

“白！辰！”

将军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得不像个杀伐决断的铁血将领，倒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好了，不闹了。”他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这几天睡得好吗？”

“......还行。”

“有没有按时吃饭？”

“......嗯。”

“徐哲那小子有没有——”

“哥！”白夜打断他，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颤音，“我不是小孩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白辰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记得你六岁那年，打雷吓得往我怀里钻......”

“那是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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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骨折的时候，是谁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那是疼的！”

“五年前我出任务那天——”

“白辰！！”

电话那头传来白辰愉悦的低笑，背景音里还有钢笔轻轻敲击桌面的声响：“好好好，不说了。”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小夜，抬头。”

白夜下意识抬头，一颗流星正划过暮色渐沉的天空。

“许个愿。”白辰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耳语，“哥哥帮你实现。”

白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明天真的回来？”

“嗯，直升机已经安排好了。”白辰的声音带着笑意，“要不要哥哥给你带那家日料店的寿司？你上次说好吃的。”

“......要三文鱼的。”

“好。”

“不要加芥末。”

“知道。”

“酱油要单独装。”

“嗯。”

“还有......”

电话那头，白辰低低地笑着，钢笔在纸上记录的沙沙声清晰可闻：“慢慢说，哥哥都记着。”

暮色完全笼罩了基地，第一颗星星亮了起来。白夜靠在栏杆上，听着电话那头白辰温柔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肩膀。

——那个在外人眼里如同修罗般的将军，永远只会对他一个人露出这样柔软的笑意。

通话结束前，白辰突然轻声说：“小夜，转身。”

白夜疑惑地转身，看见天台入口处，周阳的机械臂正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刚烤好的曲奇饼干。

“趁热喝。”白辰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哥哥远程投喂。”

白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你打电话的时候。”白辰轻笑，“好了，快去喝，明天见。”

电话挂断前，白夜听见那头传来副官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军，'夜枭'的监控显示......”

然后通话就切断了。

白夜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走向那杯牛奶，发现杯壁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是白辰凌厉的字迹：

「给小夜。不许剩。」

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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