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重新积了薄薄的一层雪。^w\a.n\o¨p+e~n¨.?c-o!m!
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快到自家院门口时,李建业左右看了看。村子街道里空荡荡的,风雪模糊了远处的景象,一个人影也无。他心念微动。下一刻,几只捆扎好的野鸡,还有三四只肥硕的野兔,便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这是他前几天打的野味,一直放在随身空间里,一点损坏都没有,仿佛还是刚打下时的样子。空手而归?不存在的。李建业推开自家院门。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拎着手里的野物,迈步进了屋。一股暖气夹杂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寒意。安娜和艾莎正围着炕沿,手里拿着旧报纸和糨糊,仔细糊着窗户漏风的缝隙。听到动静,两人齐齐回头。安娜那双漂亮的绿色眸子看过来,带着一丝担忧。“建业,你可算回来了。”“外面雪下得这么大,怎么去了这么久。”艾莎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湛蓝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是啊建业,我们都担心死了。”李建业把手里的野鸡野兔往地上一放。他哈了口白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冻僵的手指。\s.h′u?q·u?n′d_n¢s..^c,o·m-“去都去了,就在山里多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再有点收获。”安娜和艾莎的目光立刻被地上的野物吸引了过去。几只肥硕的野鸡,还有三四只毛皮油亮的野兔,捆得结结实实。“这么多。”艾莎蹲下身,伸手戳了戳一只野兔的肚子,脸上笑开了花。“建业,你真厉害。”“这下就算大雪下他个十天半个月,咱们也不会缺肉吃。”李建业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心道,何止十天半个月,就是一整个冬天,从今天起不再上山,他们也不会缺肉吃。现在已经完全实现了吃肉自由,不用有食物焦虑。他脱了棉袄,随手搭在炕沿边。然后,他盘腿坐上了热乎乎的火炕,从怀里掏出了李大强给他的那封信。他看着信封,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纳闷。安娜收拾好糨糊盆,和艾莎一起凑了过来。艾莎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建业,这是谁给你的信呀。”安娜也看着那信封,目光柔和。“是哪个亲戚家里来的信吗。”李建业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他翻过信封,看向左下角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k!a~n`s\h`u+g,u?a?n′._c!o?m¨“王家村,王桂芬。”李建业微微一怔。他脑海中快速检索着这个名字。他的母亲叫王桂芳。这位王桂芬,论起来应该是他的大姨。只是,李建业的记忆里,自家和大姨家的往来并不算多。似乎也就是小时候,逢年过节的时候,跟着父母去姥姥家,才会碰上一面。印象里,大姨家的条件,好像比他们家还要差一些。这么多年都没什么联系,怎么会突然来信。李建业捏着那封信,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大姨来信,会是什么事呢。李建业指尖捏着信封,轻轻撕开,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信纸有些泛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写信人当时的心情并不平静。李建业看着信,眉头却越皱越紧,心头像是被那窗外的风雪灌了进来,一点点变凉。看样子,信可能是大姨王桂芬的女儿代笔写的。信上的内容,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李建业的心上。大姨在信里说,大姨夫前些日子为了给家里弄口荤腥吃,冒险进了山。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姨本就身体不好,一到冬天天冷的时候更是虚弱的不行。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雪上加霜,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彻底垮了,在炕上已经躺了半个多月。她觉得自已时日不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儿,李建业的表妹。信里说,她们那边的亲戚,大多指望不上。大姨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李建业。虽然多年未曾联系,但李建业怎么说也是哥哥。她希望,若是她真的去了,李建业看在亲情上,能照拂一下这个表妹,别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活不下去。李建业看完信,长长地叹了口气。世态炎凉。他如今的日子是好过了,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