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艾莎眨巴着眼睛,凑到了李建业跟前。_h*o?n`g\t\e·x?s~..c~o~m/
“建业。”“你刚才跟他们说,明年开春,我们就结婚,是真的吗?”李建业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嘴角微微扬起,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你要是想,现在结也行。”艾莎的眼睛微微瞪大。“现在?”“那……那怎么结呀?”李建业朗声一笑,手臂一伸,就将艾莎揽进了怀里。“怎么结?”“上炕,不就结了。”艾莎先是一愣,随即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她轻轻捶了李建业一下。一旁,王秀兰本看着他们的亲昵举动而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得低低的,耳根都有些发烫,赶紧躲得远远的。……与此同时,团结屯的供销社内。杨彩凤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后面,发着呆,心里想着最近怎么就这么不太平呢?先是闹狼患,搅得人心惶惶。现在倒好,连老虎都跑出来了,这日子,真是越过越让人心里发毛。这时,两个裹着头巾的妇女走了进来。她们俩一边进来,还一边在聊。“你听说了没?”“上午来闹事那个人,在村口外面,让老虎给……给吃了!”另一个人回应。“听说了。”“我看啊,这就是报应!”“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找上咱们村来闹事,找来李建业的麻烦,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杨彩凤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人才刚气势汹汹地去找李建业的麻烦,跟李建业闹了不愉快。结果出村就碰上了老虎。这事儿,也太巧了点吧?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些天李建业对她说的话,什么当心祸从口出。当时她还不以为意,觉得李建业是在吓唬她。可现在……杨彩凤打了个寒颤。真有报应这一说?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已也没说过什么太过分的坏话吧?不就是说过一些李建业的实际情况?那……那也都是事实啊。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报应落到自已头上吧?杨彩凤越想心里越没底,手心都开始冒汗。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吹得窗户纸“哗啦啦”作响,听着格外瘆人。不行,今晚不能回去了。万一碰上老虎就完了。就在这儿睡一晚,安全点。……傍晚。王家村。王守仁坐在炕沿边,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搓揉着,仿佛想把那股子钻心的疼痛给揉出去。 炕上,他的老母亲蜷缩着身子,一声接一声地叹气。她唯一的孙子,王先跃,就这么没了。王守仁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满是补丁的裤子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他不甘心。他儿子早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这么没了。世道不公!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沉闷的敲门声。王守仁去打开门。外面,是公社的人来了,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里带着沉重。其中两个人,抬着一个用破旧草席裹着的东西。那草席的边缘,隐约能看见暗红色的血迹。老太太看见草席,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我孙子……”公社的人将草席轻轻放在地上,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开口。“婶子,王大哥,我们……把孩子送回来了。”草席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只一眼,老太太就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哭喊。“我的乖孙啊!”她踉踉跄跄地冲向那具尸体。王先跃的模样,惨不忍睹。老太太扑在孙子身上,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整个天都哭塌下来。王守仁也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泥地上。“我的儿啊……”他的哭声沉闷压抑,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公社的人上前,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这时,老太太却猛地抬起头,她死死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李建业呢?”她的声音尖利刺耳。“你们把李建业抓起来没有?”“枪毙他!必须枪毙他!”“我孙子死了,他李建业也别想活,他必须给我孙子偿命!”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