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们警部需要模拟画像师吗?”
“这算稀缺人才,”叶延川啜饮,“现在各省厅都会配备这种岗位,但是还不能普及,毕竟画师需要有足够丰富的刑侦知识和犯罪心理学理论基础,还能够有细腻的内心世界,不是仅凭会画画就能构建罪犯肖像图。”
清涵不解:“你不是要学法律吗,怎么还要进公安部?”
叶延川咂吧着酒香:“你是榆木脑袋,君君根本不是为自己问的。”
清涵秒懂:“哼——”
吃完火锅,叶延川接到一个电话,早己炼化到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却有些不悦。
“既然他们还敢回国,我们就要不遗余力!”
电话挂断,清涵试探着问:“爷,什么事?”
老爷子神色极淡:“旧事。”
兄妹俩对视一眼,知道白费口舌。
回去的路上,清筠沉默许久,忽然开口:“我觉得爷爷通话的内容和爸妈有关。”
清涵不置可否,揽住妹妹的肩:“不假设,不预设,天网恢恢,自有公道。”
清筠看向车窗外的纷扰繁华,不禁质疑,公道真的在吗。
如果真的存在,先不谈论爸妈的事,孟弦野的公道在哪呢,小小年纪孑然一身。
这时手机震动。
孟弦野:【还来吗?】
清筠:【我在路上。】
随即又问:【你吃饭了吗?】
孟弦野:【路边吃碗面。】
清筠攥着手机,迟疑很久:【孟弦野,我们去春明市参加美术生艺考吧,正好是平安夜的周末,也算是两手准备。】
孟弦野咬着烟,面前是铺开的练习册,水晶玻璃缸里插满烟蒂,他想逗她,我想学艺术出国不好吗。
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陪我去?】
清筠:【嗯,我陪你。】
他笑着把烟捻灭:【都听你的。】
清筠回家首接走进卧室,关门:【那我今天不去你家啦。】其实她有点忐忑,不知道刚发生白天的事如何面对他。
很快,孟弦野打来电话。
她能听见对面金属火机的擦蹭音,他低沉地笑:“怎么不来了?”
“就...上网查查,我不知道艺考都需要准备什么,”清筠难为情地搪塞,“你在干嘛?”
“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孟弦野调侃,“可是小老师竟然旷课。”
“我没有......”
孟弦野隔着青烟好似看见少女紧张的水眸:“宝宝。”
“嗯......”
“我会认真对你一个人好。”
清筠愣住,好多天前她在电话里的质问,从没想过会有答案。
他轻笑:“只对你一个人好。”
喜悦像烟花,绽放在身体里。
清筠软语:“嗯,好。”
她吐出这两个字,整个人醉在蜜糖罐里。
她记得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有句话:“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电话里传来孟弦野清朗的笑声,与此同时,清筠望见城市里的月色,冲出云团,把云抛在身后,高悬在天幕上。
清筠向楼下望,赫然看见远处的孟弦野,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下,仰头看向某处光亮处,指尖倾斜,青烟缭绕。
“孟弦野,你在哪儿?”清筠控制不住脸热心跳。
他落拓不羁的身影,抬起手挥两下,清筠甚至能看见少年脸上痞里痞气的笑,他的嗓音充满占有欲:“我在看我的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