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许今禾得知最初领养她,是有私心,一定会很生气很委屈,陆叶澜心里藏着愧疚。
许今禾感觉到视线,扭头对上陆叶澜,“姨姨怎么啦?”
愧疚更重了,陆叶澜低头点了几下手机。
两分钟过去,许今禾银行卡短信提示,又收到一笔大额转账。
*
此时,远在闹市区的步行街,一家驴肉火烧店里的年轻人连打三个喷嚏。
他生得白净,一身书卷味,戴的眼镜有点奇怪,青铜质的眼镜腿上,刻了复杂的纹路。
他眉目秀气,一头短发,瞧着不像小先生,倒像是女孩子。
“谁在想我,想得这么剧烈”,他一边擦鼻子,一边跟店员显摆,“谁这么无法自拔。”
店员手上的活不停,擦着桌子道,“狗打喷嚏作阴天,这是要下大雨了吧。”
“少瞧不起人”,年轻人把擤鼻涕的纸重重丢在垃圾桶,仍不解气般,“怎么跟老板说话的,扣钱扣钱,扣工资。”
店员不为所动,“你报警吧。”
年轻人气呼呼地背着包走了,包里装着铜钱、龟壳、朱砂、黄符、《高等数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小罐罐。
业务之杂,一包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