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精神这么好,还那么有胃口。\r?u?w*e+n?5·.-o,r/g`
不用问,萧岧晃着脑袋,将家底全都抖了出去:“我三岁读书,五岁进学,七岁学骑射,十四岁娶了王家郎君,十六岁同范阳卢氏的寡妇有过一腿——”
“呸!在陛下面前,你也敢污言秽语!”
狱卒一鞭子抽上去,吓得他想躲不能躲,绳子将脖颈都勒出了青筋。
“陛下,是陛下来了吗?”
萧岧虽怕,但声音又惊又喜,他抬起头,果真见到一年轻的女郎落座,尽管穿着乌黑的大氅,身形隐在黑暗的角落,容貌仪态却清贵不可言。
下一刻,萧岧尖锐着嗓子:“我要告密,宫中有人图谋不轨!”
这等无赖模样,还说什么告密,只怕是诬告吧。
元祯抬手制止了狱卒的扬鞭:“慢着,且听听他要说什么。”
“喏。”狱卒抹了把冷汗,退到一边。
郑銮斥道:“建邺城内还有没有你的同党?早早说出来,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有啊,自然是有的。+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
萧岧舔了舔嘴唇,他闻得到监室海棠味道的信香,在场的众人都需要吃止息丸,唯有陛下不需要,那么这香气一定是他的好外甥女八娘的信香,夜晚留在陛下身上,又被陛下带到了此处。
八娘啊八娘,阿舅要接你出京,你不愿,反倒教萧恪让出兵权,导致了益州之战的大败。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阿舅不义了。
“同兴三年五月七日,唔,正是陛下进入长安,见过八娘的当晚——”
见他提及往事,甚至提及明月婢,元祯额角突突直跳,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像丝帛上的裂痕,悄悄的往身上爬。
果不其然,萧岧不羁一笑,说出的话足以将人拉入无边深渊:
“当晚,她便劝说大司马瓜分大周的天下。那时羌人大兵压境,八娘怕江南豪族起兵作乱,就释放了广陵王来牵制,又派我带着蜀王,占据益州、荆州两地,只等时机一到——”
“陛下去长安哭求八娘,你以为是八娘怜悯你而释放的广陵王吗!她是想要你的天下!都是她的阴谋、诡计!她一直都在利用你!”
“住嘴!”
元祯低声喝止他的狞笑:“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思污蔑皇后,就不怕落得跟蜀王一样的下场吗!”
萧岧揭露了萧夷光的歹心,又给元祯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此时洋洋得意,反问:“陛下自诩从谏如流,怎么连几句实话都听不得了?”
元祯稳如泰山,并不为之所动,反而还教人将他的嘴缝住。,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萧岧急了,他说的可都是实话!怎奈何元祯不信,便就真真假假混在一处,高声扯谎道:
“八娘多次催我派人接她逃出来,若不是陛下那时生病,八娘无法脱身,她早就逃到了益州。”
郑銮取过针线逼近:“胡说!八娘凭什么放着皇后不做,要去跟你同流合污!”
“皇后?有皇后之名,无皇后之实,算什么皇后!”
萧岧冷笑道:“陛下生不出孩子,就想要过继宗女,再让郑氏监国,陛下,我说的可是实话?八娘野心颇大,要给郑氏做嫁衣的话,留下又有什么意思?”
“倘若陛下不信我这败军之将,就只管当面质问萧八娘,拿我的话诈她一诈,她自然就会乱了阵脚。”
第95章
元祯紧紧抿着嘴,等他说完话,才悠悠然的起身,示意狱卒将十八般酷刑备好,冷笑着轻蔑道:
“就算皇后想要谋反,那又如何?”
成亲前的往事,就算给现在留了些麻烦,可事情已经平息,元祯就不打算追究,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更何况,萧夷光嫁人前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娘子,嫁人后,不仅要操心自己比纸薄的身子,还要应对王后元焘之流,就算内外交困,也没有抱怨过半句。
元祯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她的心到底站在哪一边。
萧岧震惊,旋即咆哮,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怒气:“她在图谋你的江山!这种人睡在陛下的枕侧,陛下难道能安眠无恙吗?!”
“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不要替朕操心了。”
元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又皱眉掩上口鼻,原来狱卒撕碎他的衣领,在细嫩白皙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