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我翻遍口袋和背包,却找不到那段柳枝了......
傍晚母亲回来时,我己经喝了半瓶白酒壮胆。^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她带回了大叠纸钱和香烛,还有一把小桃木剑。
"明明,今晚我们得守夜。"母亲把桃木剑塞到我手里,"不管听见什么,千万别开门。"
入夜后,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啪啪作响。我和母亲坐在堂屋,守着摇曳的烛光。午夜时分,一阵刺耳的抓挠声从大门传来,像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刮门板。
"别出声......"母亲嘴唇发抖,手里紧攥着一串佛珠。
抓挠声持续了十几分钟,突然停止。我刚要松口气,后院传来"咚"的一声,像什么东西掉进了水井。
"妈......"
"嘘——"母亲示意我安静。
紧接着,厨房传来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夹杂着诡异的咕噜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水。
我鼓起勇气摸到厨房门口,按下电灯开关——灯没亮!借着月光,我看见水龙头大开着,但流出的不是水,而是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己经漫到地上,正向我的脚边流来......
我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响声过后,水龙头突然关闭,电灯也亮了。厨房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红色液体。
"幻觉......都是幻觉......"我不断重复着,却发现自己睡衣袖口沾着一片柳叶......
第三天早晨,我发现相机不见了。母亲说可能是昨晚慌乱中掉在哪里了,但我分明记得就放在床头柜上。
更糟的是,我开始频繁听见女人的哭声,有时在屋后,有时在床底下,甚至有一次,那哭声分明是从我肚子里传出来的!
陈阿婆给的香囊开始发黑发臭,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我上网查资料,手机却总是自动关机,偶尔能开机,屏幕上全是雪花点,隐约可见一张女人的脸。
第西天,我决定去找村主任打听"山娘娘"的事。村主任听完我的问题,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招惹她了?"他紧张地左右张望,"那可是民国时候的事了......"
据村主任说,民国初年,村里有个叫小翠的姑娘,被迫嫁给一个痨病鬼冲喜,出嫁当天在花轿里上吊了。¨求\书?帮/ /耕!芯~蕞*全*死后怨气不散,成了"山娘娘",专找不信禁忌的人索命。
"她的坟呢?"我问。
"哪有什么坟!"村主任摇头,"横死的人不能入祖坟,当时就草草埋在后山乱葬岗了。后来山体滑坡,早不知道冲哪去了......"
离开村委会,我鬼使神差地又往后山走去。这次山上没有雾,但安静得可怕,连声鸟叫都没有。
我凭着记忆找到那天折柳枝的荒坟,却发现坟前多了个东西——我的相机!它端端正正地摆在坟头,镜头盖开着,像在等待什么。
我颤抖着拿起相机,屏幕突然亮起——照片里,红衣女子就站在我现在的位置,而我的背影正弯腰捡相机......
"找到你了......"耳边突然响起女人的轻笑,冰凉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
我吓得相机脱手,连滚带爬地下山。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总看见红衣女子站在墙角对我笑。
第五天,我己经虚弱得下不了床。母亲请来了村医,村医把完脉,脸色凝重地摇头:"脉象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强撑着继续翻阅爷爷的笔记,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在一堆散页中,我发现了一张地形图,标注着"民国十二年山崩处"。
图中用红圈标出了个位置,旁边小字写着:"怨气所钟,勿近"。
这会不会就是小翠的葬身之处?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把图塞到枕头下。
夜里,我梦见自己站在一处山崖边,红衣女子背对我站着。
"为什么要害我?"我在梦中问她。
女子缓缓转身,这次她有了五官,却七窍流血:"你不该折我的头发......那是我的嫁衣啊......"
我惊醒时,天刚蒙蒙亮。枕头下的地形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长发......
第六天清晨,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屋内光线昏暗。我抬手想擦汗,却发现手腕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