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腐烂。西十年前的旧书包卡在墙缝里,塑料饭盒长满青苔,和我们当年藏在后山的那个一模一样。
山洪冲垮路基时,我的左脚卡在石缝里。浑浊的水流漫过腰际,手机早就没了信号。就在即将放弃挣扎时,冰凉的手突然握住我的脚踝——不是想象中被水泡胀的触感,而是记忆中那个带着薄茧的掌心。
雷蕾的虚影在暴雨中时隐时现,她手腕上的红头绳发出诡异的红光。"快走!"雷蕾猛地推了我一把,自己却被山洪吞没。
现在每当我打开手机相册,总会在童年照片的角落发现模糊的身影。上周搬家时,在尘封的行李箱底找到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八颗风干的野莓——正好是从我离开那年起,每个中秋应有的数量。
窗外的雨滴突然在玻璃上拼出笑脸,监控摄像头记录的画面——积水倒映出两个少女的身影,系着红头绳的那个,正把下巴搁在另一个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