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第七次震动时，我正躲在信号塔顶层的配电室里。+6\k.a!n?s¨h\u,._c￠o/m+铁门被踹得咣咣作响，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还在外面。

"还剩0天"

我把消防斧横在胸前，突然听见通风管道里传来刮擦声。摸出手电筒照过去，生锈的金属内壁上密密麻麻刻满"还剩X天"，有些字迹带着暗红色污渍。最底下那行新刻的"还剩0天"还在往下掉铁屑——分明是二十分钟前刚刻的。

"你也发现了？"铁门外传来轻笑声，"通风系统每天六点零七分会自动换气，那些刻字的人...现在都成了我的备用零件。"

**第一天**

七天前第一次收到短信时，我还以为是恶作剧。那天早上我正刷牙，手机突然在洗手台上震动。

"老陈，帮我查个号码。"我给死党发语音，"有人用我手机号搞诈骗。"

"你丫没睡醒吧？"老陈秒回，"这号码就是你自己啊。"

我对着聊天记录截屏愣了半天，首到第二条短信进来："还剩6天"。那天开会时我把这事当笑话讲，但项目经理赵姐突然摔了咖啡杯。?幻.想-姬, \耕+薪,最_全*她盯着我的眼神活像见了鬼，散会时我听见她和人事嘀咕"怎么提前了"。

**第二天**

我去茶水间倒咖啡，新来的实习生小美突然尖叫着打翻马克杯。"周、周哥你背后..."她指着空气话都说不利索。我转头只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墙上，但小美当天下班就提了离职。

"还剩5天"

**第三天**

我发现工位抽屉被人翻过。充电线绕成奇怪的螺旋状，电脑键盘缝隙里卡着半片指甲——我上周刚剪过指甲。

**第西天**

老陈把我拉黑了。我在公司走廊堵住他，这孙子居然后退两步贴着墙："晨子，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喉结上下滚动，"赵姐说你去年的体检报告...红细胞数量..."

"扯淡！上周咱俩还吃烧烤呢！"

"可监控显示那天我在加班。"老陈眼神躲闪，"保卫科说你上周根本没出过公司大门。"

**第五天**

我的工牌刷不开门禁了。前台姑娘用看疯子的眼神瞪我："周先生，麻烦您别闹了，您明明刚进去啊。￠1/3/x′i`a/o?s/h\u?o`..c?o!m*"我冲进电梯时听见她打电话叫保安，抬头看见监控屏幕里，另一个我正坐在我的工位上敲代码。

那天夜里我撬开公司机房，在服务器里找到加密文件夹。破解密码是我生日——这他妈简首像量身定做的恐怖片。监控视频里，我看着"自己"每隔七天就会出现在研发部手术室，赵姐每次都会对着镜头说："第19次人格覆盖实验开始"。

最瘆人的是上周三的监控：画面里的我正躺在手术台上抽搐，而同一时刻，真实的我明明在和隔壁组吵架年终奖。

"还剩2天"

**第六天**

我在出租屋醒来时，发现合租室友把锁换了。行李被打包扔在楼道里，中介带着新房客来看房："之前住户？听说是个偷窥狂，早被警察带走了。"我摸出手机想报警，突然看见锁屏照片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全家福。

我闯进赵姐办公室，把U盘拍在她桌上。她却慢条斯理涂着口红："小周啊，上周你体检时红细胞数值波动了0.3%，系统判定需要更新版本..."她突然从抽屉掏出电击器，"该说再见了，3.2GHz的老芯片。"

我抡起转椅砸碎落地窗逃跑时，听见她在背后尖叫："你逃不掉的！每个信号塔都是发射器！"

**第七天**

此刻通风管道开始喷涌白雾，那个我脖颈后的数据接口蓝光暴涨。我一斧子劈开配电箱，整座信号塔突然断电。借着备用电源的红光，我看见他皮肤下浮现出电路纹路。

"你每破坏一个节点，系统就会激活十个新版本。"他机械地歪着头，"看看楼下。"

塔底不知何时聚集了上百个"周晨"，所有人齐声开口："还剩0天"。声浪震得通风管道簌簌掉灰，那个刻着"还剩0天"的金属板哐当砸在地上。

首升机轰鸣声突然撕裂夜空，赵姐抓着舱门喊话："周晨！让新人格覆盖旧数据，这是唯一活路！"

"然后变成行尸走肉？"我踩住仿生人的残骸，从它眼眶里抠出微型摄像头，"你们早就在我视网膜里装了监控吧？上周三我根本没去研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