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泽两指夹着银行卡晃了晃,“王千户这波补偿……该不会是精神损失费吧?”
他溜溜达达出了逸居宾馆,拐过街角,那里有atm机。*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卡片咔嗒插进卡槽,输入密码。
滴滴滴!
屏幕亮起的瞬间,周星泽差点表演个原地后空翻。
数了五遍零才确认:“卧槽!二十万?!王千户这是把私房钱都掏空了吧?”
二十个达不溜!
周星泽眼珠子瞪得比atm屏幕还亮,差点把取款机给盯出个窟窿。
哎哟我去!王奶奶您老这是家里开矿啊?
早说您这么阔,我还挑拣啥啊,别说入赘你王家,直接给您当贴身小狼狗,天天哄您开心都行!
…………
在那魇市长歌区,蝉林山后头,几座红瓦别墅,大剌剌地耸立在山林前头。
其中一栋别墅的地底深处。
楚钟大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半跪在一个跟墓穴没啥两样的大厅里。
这大厅阴森森的,活脱脱一个鬼片拍摄现场。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全身裹着古代鸾凤镶金红嫁衣的新娘子。
这新娘子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端坐在一张人骨椅上,一动不动。
楚钟大低着头,脑门上的冷汗跟断了线的珠子般直往下冒,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
“属下无能呐,我的人把魇市都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夜巡人也被我们像查户口一样查了个遍,可就是找不到那个蒙面夜巡人。¢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说到这,这就得提斑岩山那场恶战。
血娘子在自己家地盘上,好家伙!千年尸王都能整丢。
这就好比一个守财奴,在家门口把金元宝给弄没了一样,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一场败仗,让血娘子成了其他五个堂口茶余饭后的笑料,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被人指指点点。
血煞堂也跟着丢尽了颜面,原本在无生教里还有点威风,这下可好,威风扫地,成了个笑话。
经斑岩山那场变故,血娘子心里便像被一根刺扎着,日夜难安。
她将此次行动的溃败,归咎于那个蒙面夜巡人。
那夜巡人竟妄图用尸王小雀雀挑开她的红盖头,此等荒诞又大胆之举,是她全然未曾预料的变数。
搅得她精心布局的一切瞬间崩塌。
血娘子心中恨意如野草疯长,她发了狠,定要寻到那该死的蒙面夜巡人。
她定要将那人千刀万剐,再慢慢折磨其魂魄,直至魂飞魄散,方能解她心头之恨。~d¢i.y-i,k¨a*n~s\h~u-.+c′o+m?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血娘子柳眉倒竖,声音里透着几分恼怒。
“那人既非夜巡人,亦非契印者,想必是民间哪个散修。他杀了你的侄子,你理应从你侄子身上寻些线索。”
楚钟大听闻,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惶恐:
“属下实在无能,已尽力找寻线索。可那缚阴血绣鞋被毁,线索全断线,属下……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拉倒吧,你别费那劲,下面的事我心里有数,已经有法子。”
血娘子一拍手,那动静清脆。
可这声响一出来,没招来啥喜庆玩意,倒是一溜五个红裙黑人女子,被几个黑袍教徒推搡着进了大厅。
这几个黑人女子就像端午节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楚钟大站起身来。
他这大老粗,平日里见惯了刀砍斧劈、血溅五步的场面,可眼前这阵仗,还是让他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血娘子那双手,她轻轻抚过那张人骨椅,指甲上染的凤仙花汁红得刺眼。
“完蛋玩意,蚀骨欢这咒力都快溜干净喽,诛邪卫那帮当差的倒是有点本事。”
她突然扭过头,朝着魇市的方向望去,嘴角一咧,扯出个让人心里发毛的笑。
“不过,还剩那么一个。”
“就是那个野路子!”
楚钟大一拍大腿,那动静震得腰间挂着的玉佩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我就说嘛,民间那些半吊子术士,哪能解得了堂主你下的咒,这不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