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意抬头,见是房妈妈的儿子—大林。_x¢i\a·o_s/h_u/o?g*u.a′i`.!n~e`t\
她这才松了口气。不等大林说话,林枝意赶忙爬了起来。“姑娘,您快上马车。”马车缓缓行驶在空荡荡的街上,不一会儿便到了房妈妈的住处。“姑娘,您真的要随老爷夫人去房州吗?”房妈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他们姑娘何曾受过这等苦啊。自林家落了难,秦家狼心狗肺不仅休了姑娘,还想霸占姑娘的嫁妆。毕竟是她看大的孩子,想想都觉得心疼。“我心已定,奶娘日后也要保重身子。”即便林家落了难,凭着爹娘与两位兄长对原主的宠爱,总比留在京城好多了。何况,她可不会受什么委屈,空间那些嫁妆,足够她和林家人花一辈子了。房妈妈不舍林枝意,“姑娘,房州不如长安繁华,老奴只是怕您去了不习惯。”林枝意感觉的到,房妈妈是真心疼原主的。“奶娘,我已不是那个贵千金,如今林家获了罪,我身为林家的女儿,怎能置身事外?”房妈妈听到此话很是诧异,只因林家刚刚获罪时,她曾去秦家找过林枝意,无奈连秦家的大门都没进去,便被她赶走了。\x\i-a.o?s\h-u?o!h-u!a·n?g¢.^c?o′m,那门房还说是林枝意授意的。“姑娘,流放路上很苦的,不如让大林赶马车,直接送您到房州,您好在房州等着老爷夫人。”坐马车到房州?林枝意倒是想,但想到书中原主的父亲母亲皆死在了流放路上,她便有些不忍。“不必了奶娘,这点苦我还是能受的。”王妈妈虽心疼,但知道林枝意意已决,她便没有再劝说,而是做了个决定,想卖了房子随林枝意一起去房州。翌日一早。秦家人一醒来,发现变了天。自秦老太来到都城后,也认识了几位贵夫人,从她们那里学到了如何给儿媳立规矩。因此,她也早起惯了。直到林枝意被赶到杂院后,她才让王妈妈通知林枝意,不用再每日晨昏定省,免得看到林枝意碍眼。秦老太一睁眼,首先便是向自已手腕摸去,这一摸不要紧,立即变了脸,她大叫一声:“啊~!我的金镯子呢?”她最喜欢的便是林枝意先前送她的那两只大金镯子,从戴上后就再也没有摘下过。`j^i`n*j′i*a¢n-g/w?x-c¨.,c`o~m\在秦家村,只有村长的娘子才有得戴,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而村长娘子那只金镯子,还没有她的一半重。自从她的儿子考中功名,她来了京城一趟商议儿子的婚事,回村她的手腕上便多了两只大金镯子,而且是做工极好的那种。她回去后便在整个村子逛了一圈,眉梢眼角都挂着显摆的劲儿。这下整个秦家村都知道,秦琅考中了进士,还攀上了京中的权贵林家。现在她的大金镯子不见了,这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她大吼一声:“王妈妈!”王妈妈进门,看到秦老太后吓了一跳,“老夫人,您的脸……” 想说的话顿时噎在了嘴边。原因是,她见屋中空空,除了老夫人那张床,便没别的东西了,连衣柜、箱拢都不见了。而秦老太显然还未发现这点。“我的金镯子呢?”“老夫人的金镯子,不是戴在您手腕上。”王妈妈再定睛一看,老夫人的手腕上光秃秃的,哪有什么金镯子。这可要了命了,自从她被林枝意派在老夫人身边侍候,从未见老夫人摘下来过,晚上睡觉前都会瞧两眼才能入睡。“回老夫人,老奴也不知。”况且老夫人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定是你给偷了去,我这屋子只有你能进进出出。”秦老太说这话也对。自从秦琅娶了林枝意,便送了秦老太不少好东西。而秦老太一向穷惯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她这屋子有下人进进出出实在不放心,便吩咐她的屋子只有王妈妈一人能进出。王妈妈赶忙跪下,“老夫人明鉴,奴婢纵有十个胆子也断不敢。”秦老太瞪了王妈妈一眼,“真不是你?”不等王妈妈说话,忽听到外面一声尖叫,像是女儿秦月莲的声音。“月莲这是怎么了?王妈妈快帮我更衣。”秦老太自住进这宅子后,一向由下人侍候惯了,就连穿衣这种事她都懒的自已动手。见王妈妈未动,她刚想斥责,这才发现屋中早已空空,就连她的衣裳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