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k¢a′k¨a¢w~x¢.,c·o*m¢”
李景隆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的舅爷显得格外奇怪,如果按照以往的性子,他早就调大军前来将此地碾为齑粉。
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舅爷的脸上居然显现出了一种极为纠结的神态。
然而朱元璋却没有向他解释的心情,只是默默的在前面走着。
李景隆不敢怠慢,抽出腰带上的铜香囊当做流星锤紧紧握在手中,双眼不断警惕的巡曳着周围。
他的佩刀可没有还给他。
此时此刻,李景隆早已经风声鹤唳。
直到把朱元璋送到东宫门外之后,李景隆这才松了口气,马不停蹄的赶往北镇抚司。
而朱元璋则是背着双手,面色平淡。
转身进到了朱标的书房。
“爹。”
书房里,暖榻上。
朱标披着明黄色的中衣,脸色苍白。
一看见朱元璋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挣扎着起身。
然而朱元璋却是上前一步,无视了旁边吕氏的请安,伸手将朱标重新按回在了软榻上。
双眼却是盯着床边半人多高的奏疏,久久不语。
看到朱元璋如此怪异的举动。
朱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任他把脑袋想破,也不知道朱元璋今天究竟经历了什么。?k~s¨j/x¢s!.,c′o*m*
所以当他发现朱元璋正漫不经心的翻着那些奏折的时候,朱标想了想还是开口汇报道:
“爹,去年陕西少雪,开春雨水又不济,恐怕今年陕西有大旱之兆。”
“户部那边,儿臣昨晚已经传令下去,今年的税收截留下来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朱元璋没有说话,但是熟悉他的人就能够敏锐的发现。
当朱标开口汇报的一瞬间,朱元璋整个人顿时僵了起来,久久没有说话。
一时间东宫书房里一片寂静,直到这时,吕氏才后知后觉的磕了个头,缓缓退了出去。
直到退出书房之后,看着轰然关闭的书房大门,吕氏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她想了想,转身对着身边女官吩咐道:
“快去叫皇孙过来侍奉他父亲汤药。告诉允炆,陛下也在这里,让他多听少说。”
看着身边女官匆匆离去,吕氏微微叹了口气。
皇上和太子一定是在书房商量什么朝堂大事。
此时此刻,自己的儿子哪怕在旁边混个眼熟,也是大有裨益。
只不过吕氏不知道的是。
此时书房里。
朱元璋看着朱标苍白消瘦的面孔,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元璋才稍显别扭的关心道:
“标儿,你昨晚几点安寝的?”
“昨晚?”
朱标不明所以,但还是偏头想了想,如实答道:
“昨晚子时,兵部交上来了九边军饷的札子,等到儿臣清算完毕之后……快到寅时了吧。′k?a·n?s?h`u/b`o_y,.,c~o-m·”
寅时。
朱元璋心中一揪。
这几日太子可是在重病当中,竟然还是这样通宵达旦的处理的政务。
如此操劳过度,岂是长寿之相!
至此,朱元璋对于朱雄英所说再无怀疑。
心中也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姓朱的小子,暂时还不能动。
他眼睛太毒了,也太神秘了。
对付这种人,如果不能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连根拔除。
但凡让其抓到一点破绽,便是后患无穷。
“标儿啊,今天咱遇到了一件事……”
朱元璋看向朱标,想了想,还是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朱标叙说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秦淮河畔。
“公子,船都准备好了,您先撤吧。”
书房里,朱雄英正在慢条斯理的批复着辽东港口的信件。
忽然书房大门被猛地推开,霜儿一脸焦急的快步走了进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公子,你立刻从暗道出去,已经有快船在秦淮河上等候。”
“此时正是顺风,半个时辰便能出金陵,您必须先到陕西或者辽东暂避。”
说到这里,霜儿咬着嘴唇,满脸的自责。
能被锦衣卫摸到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