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模拟中这样的事做的太多了，他是否还能坚守本心，是否还是那个最初的他？

但没有如果；

模拟器中的人是陈源，而他一直处在模拟之外。

陈元叹了口气，

“我相信你，你是从底层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你的心性不该如此羸弱吧？”

【“我很怕死。”】

【“但相比于死亡，我更畏惧我......比起楚飞隐，也许我才更像是怪物吧？”

“无限复活重来，怎么杀都杀不死的怪物。”

“你我同源，我知道你知道我很怕死；所以在最开始我们联手的时候，你没有要求让我一直自杀去刷天赋——这其实才是收益最大的选择。”】

【“即使变成了凡境金眼豹变不回人的时候，我也宁愿那样苟活下去。”】

【“但我似乎正在一点点失去对生死的敬畏......”

“无论是对别人的，还是对自已的。”】

【“我此前可不会如此轻易地动自杀的念头，除非是被周家抓到，本就十死无生的局面。”】

【“带着妖兽屠戮同族，更是此前的我难以想象的。”】

......

【我怕在这无数的模拟之中，我被慢慢改变成了我难以想象的样子。”】

【“我不怕死了，但我开始惧怕我变成我怕的样子。”】

“我会帮你看着你的”，陈元轻声说道，“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褐岩山上升起了巨大的护山大阵，你们被暂时阻挡在了外面。】

【你严格约束兽潮，禁止它们四散开去袭击那些凡人。】

【数千杀戮凡人的妖兽被你直接处死，威慑兽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