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南的注意力都在沈佳娟和沈蓬身上,沈琼山从他的背后袭来,他完全没有防备。-k/u`n.l,u^n.o*i*l,s\.¨c·o+m·
就在沈琼山的手掌马上要触及邢南的时候,冯洋一个健步过去,狠狠抓住了沈琼山的手掌。沈琼山整整比冯洋和邢南矮上一个头,面对高大健硕的冯洋,沈琼山毫无招架之力,他急了眼,恨不得上来咬冯洋。冯洋一个反手旋转,让他背过身去,他再也无力反抗,场面好不狼狈。“放开我!我艹你妈!”沈琼山粗俗本性尽出,像一头驴一般嘶吼。“放开我爸!我要杀了你,混蛋!”稍微缓过疼痛的沈蓬,见老父亲被如此对待,他面目狰狞撕心裂肺,恨不得喊破喉咙。邢南不理会沈蓬,他走近冯洋,示意冯洋放开,然后对沈琼山冷眼厉声:“我们是来帮找人的,不要再闹了!”正在这时,沈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厨房拿出一把刀来,像一条疯狗一般猛冲向邢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冯洋松开沈琼山,挡在了邢南的面前。恍惚之间,一股热流从他的胸前喷出,他眼前一黑,晃晃悠悠,剧痛迅速袭来……刀子刺向了冯洋的胸口,鲜血随之喷出,他倒地不起。“冯洋!”邢南疯了一般转过身,抱住倒在血泊中的冯洋,然后冲沈蓬嘶喊:“混蛋!”沈蓬像是红了眼,举起刀子又想刺向邢南,被沈佳娟拼死抱住,母子两个匍匐倒地。沈琼山定定站在那里,黑着脸,盯着这血腥的场面,他头顶响起一声炸雷,浑身哆嗦的不能自抑。“冯洋,你撑住!没事,啊!我送你去医院,你必须给我撑住!……”邢南抱着虚弱的冯洋,跪在地上,生怕他睡过去,双手护住他的胸口,不停在他耳边呢喃。冯洋双目无神,他缓缓看向邢南,嘴角一点点弯起一抹弧度,“哥们儿,我欠你的,我终于能还你……”他感觉到剧烈的痛,眩晕,再无力言语,他的手无力地护在胸口,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流一股一股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信佛的冯洋相信因果,他觉得这是他应得的。他当年酒后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牵出这之后的许多事情,自己的哥们被他的这个念头困在忧郁中三年,那个无辜的女孩差点因此险遭沈琼山的毒手,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婴孩。三年以来,他看似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时刻藏着一颗被审判的心。这一刻,他忍受着从未有过的疼痛,却也感到了三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他嘴角轻扬,慢慢闭上双眼,他的头缓缓歪向一边,外界的一切都将跟他不再有任何联系。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得兄弟跟沈家人的彻底切割。 一个小时之后,沈琼山和沈佳娟的小儿子沈蓬被警察带走,老两口坐在客厅里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家里仅剩的两个园艺佣人和一个保姆早早过来辞职,连当月的工资他们都不要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五口之家一点点落败,三个孩子一死一出家一监牢,这家不祥,他们不想自己也被染上霉运。偌大的沈家院子只剩下沈琼山和沈佳娟两个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沈琼山脑子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回荡:“完了,彻底完了,我努力了一辈子彻底完了!”两天之后,邢南安排小张去了一趟沈家,当时,沈家大门四敞大开,沈佳娟两眼空洞望向门外,沈琼山蜷缩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睡觉。面对小张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他们没有一丁点反应。小张把一个信封递到沈佳娟手里,告诉她那里面是她女儿沈妍的落脚地。小张托关系从xx民政局开始查沿街监控,找到了那辆出租车司机,得知沈妍去了静修庵。当小张把调查的结果告诉邢南时,邢南面色淡然什么都没问,只让小张把结果转告沈家。从此,沈家自生自灭,跟他再无半点关系。“闺女找到了,你起来吧。”小张走了以后,沈佳娟回过神来,她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之后走到沈琼山跟前把他叫醒。“啊?哦,找到了,哪呢?”沈琼山精神恍惚醒来,听到沈妍,他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朝房间里四处望望,不见女儿的身影,眼神又黯淡下来。“在静修庵,我弄点面条,咱俩吃了,去把女儿接来。”沈佳娟说着去了厨房,不会做饭的她在房间里显得异常的笨拙,好不容易煮熟了,清汤寡水的端到沈琼山面前,几天吃不下饭的沈琼山囫囵吞咽,吃的一点汤都没剩。老两口吃完饭,一刻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