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太子,历来就不喜皇城司,认为皇城司是暗地里干些腌臜事的刽子手。
此番前来江州,他却一无所知,要不是今晚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先后找到使衙,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皇城司监察天下宗室百官,是皇帝的眼睛,爪牙。
却连太子到了江州都不知道,那跟瞎了眼有区别?
光是凭借这一条,太子要杀了他,就说得过去了。
好在现在看来,太子并未动怒,也非像传闻中的那样,对皇城司多有不喜。
赵申倒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位皇城司的一州司首,千户大人,脑子里居然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
甚至在臆想之中,已经被他这个太子给杀了一回了。
心中所想的,反而是江州水军以及缺月楼的事情。
水军那边还不知道,不过皇城司既然监察天下官吏,水军之中肯定有他们的眼线,这毋庸置疑。
倒是缺月楼,如此神秘严谨的神秘地方门阀势力里,也安插有他们的人。
光是凭借这一点,就说明江州皇城司的这些人这些年来不是吃干饭的。
一边思索,赵申一边道:“余司首,你们在江州这些年,辛苦了。”
余承恩闻言当即心下大惊,连忙又跪下道:“殿下隆恩,微臣不敢。”
“起来说话,不必如此拘谨,孤知道皇城司里有一些关于孤的传言,不过孤可以告诉你,传言不一定就是真的,孤对皇城司没有成见。”
看到余承恩又跪下,赵申当即想到前身对皇城司干过的一些事情,立即反应过来,面前这位皇城司的千户司首,恐怕对他心中是畏惧得紧的。
本来就要靠别人办事,又在别人的地盘,当然要给别人一些好脸色,甚至该画的饼也是一定要画的。
于是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孤去过缺月楼,你们的事情办得很不错,缺月楼那样的地方,能安插人进去,本就不是易事,可惜此番却是要折损一些人手。”
“传过话的人,已经传令让他们撤回了吧?”
“谢殿下关心,已经全部撤回了。”余承恩再度心下一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