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皇朝,庆和五年,正月十四。+x-k,a¢n+s¢h-u+j_u?n+.~c\o¢m^
京城内外,灯火通明。
万家灯火如繁星点点,铺陈于夜幕之下,家家户户忙碌而欢腾,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节日喜庆之中。
但……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此时此刻,昏暗的房内,略显消瘦的人影正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揉着太阳穴边坐直身子,明显刚醒酒的模样。
“什么情况?我记着应酬完是从会所里挑了个嫩模没错,只是这地方不对吧?我不是记得带她回家了吗?难道是我喝太多中途断片了?”
少年借着月色打量起周围环境,待看到桌上的茶壶时,喉结滚动两下便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凉水入腹,少年顿时清醒不少。
瞥了眼手中仿制的古代茶杯,李帆哑然一笑随即再次打量起四周。
“宁市什么时候开了家这么古色古香的宾馆?瞧这床架、这圆桌,全部都是纯手工红木打造,啧啧啧,老板真舍得下血本!”
“嚯,雕花木窗做得那叫一个逼真,都糊上窗户纸了,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一捅就破。”
“再瞅瞅这梳妆台,上面摆满大大小小的盒子,活像是古代女儿家用的那些个胭脂水粉,还有那面铜镜,真像那么回事,算了,还是先洗把脸……”
忽然,李帆刚弯起的身子猛然僵住,双眼瞪得宛如铜铃大小飞速扫向四周。
不对劲,这里绝不可能是宾馆!
即便商家如何想要营造出古代女子闺房的那种氛围,也绝不可能做到毫无踪迹可循,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现代化的影子在其中。
更何况,谁家好人宾馆里没有浴室啊!
一念至此,李帆又急忙将视线转向床上的女人。
虽背对自己瞧不真切,但李帆也算是花丛老手,从其背部线条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尤物。
借着微弱的透窗光芒,隐约可见肌肤光滑白嫩,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哪里是会所那些化妆品腌入味的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
而这还不是最令他吃惊的。
当看见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点点落梅,纵使李帆再白痴也猜到这是什么了!
正当他心下惊疑不定,是不是某个商场对手给他做局时,脑袋顿时传来一股剧痛,疼得他下意识闷哼出声。_d.i.n/g.d`i-a_n/s¢h!u.k¨u\.?c.o/m?
由于弄不清楚当前的状况,又怕惊动床上的女人,回过神的李帆紧咬牙关,双手死死捏紧大腿,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剧痛宛如潮汐涨落,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多时的功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面容狰狞,额上沁满汗珠的李帆。
在这期间,他的脑海也涌入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妈的,床是渣男上的,锅是老实人背的。淦你娘嘞!”李帆压低声音咒骂一句。
现在的情况远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差上不少。
好消息是这不是商业对手给自己下的套。
坏消息是自己穿越了!
还穿越到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废物身上。
你说你,贪花好色也就算了,大不了娶个老婆,多纳几房美妾不就解决了?
横竖有个在朝中为官的爹,即便官职不大,但多的是商贾人家愿意送女儿进府。
实在不行去青楼找窑姐也成!
可偏偏这小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吏部左侍郎王密之女王舒月。
那王舒月何许人也?
自小便与临颍公主一同长大,京都最负盛名的高门贵女,出了名的贤淑端庄,被王密当作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
求娶之人不敢说多如牛毛,那也是隔三岔五就有媒婆上门提亲。
如今前身趁着人祖母过寿的机会把整个王家都视若珍宝的王舒月给睡了。
这份寿礼也算是城隍庙的旗杆——独一无二了!
而王密身为吏部左侍郎,手中权势远非一般官员可比,故而今日前来王家贺寿的宾客非富即贵。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打着登门贺寿的幌子,暗地里来替自家子侄谋个好前程之人。
倘若一旦此事传扬开来,自己可不单单是一句醉酒走错房间便能解释的!
何况前身的父亲,兵部清吏司的文选李文赟今日也是备足了厚礼,只为替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谋个一官半职。
但,谁又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