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改天?”王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行啊。”
他示意小刘拿出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然后对着前台和公司招牌拍了几张照片,“根据《民事诉讼法》规定,受送达人拒绝接收,或者有关组织拒绝代收,送达人可以邀请有关基层组织或者所在单位的代表到场,说明情况,在送达回证上记明拒收事由和日期,将文书留置,视为送达。.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
前台小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王鑫继续道:“当然,我们还是希望能够顺利送达。这样吧,我们在这里等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内,你们公司还是没有人出来接收,我们就只能依法留置了。”
一个小时,如同一个漫长的世纪。
写字楼里人来人往,却始终没有人理会等在角落里的王鑫和小刘。
王鑫不急不躁,靠在墙上,偶尔和小刘低声交谈几句,像是在讨论天气。
时间一到,王鑫站首身体,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制服外套。
他走到前台,将判决书副本放在台面上,又从包里拿出一份送达回证,写明了情况。
“小刘,录下来。”
在执法记录仪的镜头下,王鑫将判决书留在了前台,前台小姐避之不及,连连摆手。
“这只是第一步。”回去的路上,王鑫对小刘说,“他们肯定会说没收到,或者说前台无权接收。我们得找到那个钱宏达。”
接下来的几天,王鑫和小刘像两只经验丰富的猎犬,循着各种蛛丝马迹,追踪钱宏达的下落。
他们查阅了工商资料,试图从股权结构中找到线索;他们走访了宏远建材以前的合作伙伴,旁敲侧击地打听;他们甚至去了钱宏远出事前的“金玉阁”,虽然那里的人对此讳莫如深,但王鑫还是从一个清洁工那里,模糊地打听到钱宏达似乎住在城西一个名为“鹭岛湖畔”的高档别墅区。
“鹭岛湖畔”,AL市有名的富人区,安保森严。
这天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席卷了AL市。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刮器疯狂地摆动,也难以完全廓清前方的视线。
王鑫和小刘,外加两名年轻法警,将车停在“鹭岛湖畔”别墅区大门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王哥,这雨太大了,钱宏达今天估计不会出门了吧?”小刘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雨幕,有些担心。
“越是这种天气,越有可能逮到他。”王鑫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盯着别墅区唯一的车辆出入口,“他总要回家的。”
他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自从女儿出生后,他答应了老婆少抽烟。
雨势渐歇,夜幕降临。
别墅区门口的路灯亮了起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蚊子开始在车厢里嗡嗡作响。
小刘己经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王鑫坐首了身体:“来了!”
一辆黑色的奥迪A8打着转向灯,缓缓从别墅区内驶出,停在道闸前等待开启。
车牌号,与王鑫他们通过特殊渠道查到的钱宏达的座驾完全一致。
“走!”
两名法警迅速下车,一左一右,在奥迪车刚驶出道闸的瞬间,将其拦停。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五十岁上下、面色略显不耐的胖脸,正是钱宏达。
他看到车前穿着制服的法警,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干什么的?”
王鑫淋着雨,快步走到驾驶座旁,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流下,打湿了眼镜片。
他抹了一把脸,声音清晰而沉稳:“钱宏达先生,我们是城中区人民法院的,前来向您送达‘宏远建材集团有限公司’与李建国之间民事纠纷一案的判决书,请您签收。”
他将一份用防水袋装着的判决书递了过去。
钱宏达扫了一眼判决书,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什么判决书?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签。”
说罢,就要升起车窗。
“钱先生,”王鑫伸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车窗,“根据《民事诉讼法》的规定,签收法院送达的法律文书是您的法定义务。如果您拒绝签收,我们将依法采取留置送达,并全程录像,同样发生法律效力。这对您和贵公司,并没有任何好处。”
“我说了不签就不签!”钱宏达有些恼羞成怒。
“你们这是骚扰!我要投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