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佛正搂着美人惬意地喝酒调笑,目光瞥见闯进来的林臻,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放开嗓门哈哈一笑,极其自然地在那清倌鼓胀饱满的胸口上用力抓了一把,惹得美人惊叫一声后才将她往旁边一推。?x,k¢s·w~x¨.`c~o!m¢
老和尚整理了下骚包的锦缎袈裟,对走过来的林臻挤眉弄眼,语调油滑:“哟!这不是世子爷吗?您这满府娇妻美眷,如花似玉的,怎么也有兴致来这腌臜地方寻欢作乐?莫不是家里饭菜吃腻了,想尝尝野花的滋味儿?”
他语气揶揄,眼神里满是戏谑。
林臻脸一黑,懒得跟他费口舌扯皮,皱眉不耐道:“老和尚少在这跟我胡言乱语!跟我来!”
说完,他看也不看棋牌佛那副促狭模样,转身径直朝着楼内更为隐蔽的豪华包厢走去。
棋牌佛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端起酒杯一口闷了,才拍拍屁股,晃着闪亮的脑壳跟上林臻的步伐。
两人刚走进装修奢华、地上铺着猩红波斯地毯的包厢门,林臻甚至还没来得及在柔软的紫檀木圈椅上坐下,一直沉默贴身护卫的侯春便快步上前,双手恭敬地呈上一封加着火漆印的密信,压低声音道。
“世子!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刚刚送到!雁门关已告全克!我军前锋营精锐已突破燕山屏障,向西疾进,现已将北燕京城团团围困!”
“嗯。”林臻眼中精光一闪,心中虽波澜起伏,面上却依旧沉稳,只是微微颔首。
他接过那封分量沉重的密信,入手便知其中消息确凿。
随手将密信放在一旁的紫檀小几上,对着侯春挥了挥手。
侯春会意,躬身悄无声息地退到包厢外守护,并轻轻关上了厚重的包厢门。-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此刻,偌大的豪华包厢里只剩下林臻和棋牌佛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一种奢靡的甜香。
林臻这才重重坐进那张宽大舒适的圈椅里,身体深陷在柔软的锦缎靠垫中。
他习惯性地从怀中摸出自己的那支白玉烟袋锅子,用火折子点燃了里面上好的烟丝,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辛辣的烟雾在口腔和肺腑间弥漫开。
他透过袅袅升腾的青色烟雾,看向大大咧咧坐到他对面的棋牌佛。
“老和尚,”林臻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揶揄,“你这身子骨,总在脂粉堆里打滚,就不怕哪天直接死在这帮姐儿的肚皮上?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棋牌佛也拿出自己那支雕刻着狻猊、显得颇为古拙的老烟袋锅子,慢悠悠地填烟丝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浑浊的眼睛在烟雾中显得更加飘渺,他用一种异常低沉、仿佛带着无尽沧桑的语气幽幽叹道:“唉……若是真能死……贫僧早该死了。”
这话语仿佛轻烟,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死气沉沉的无奈。
林臻握着烟杆的手一顿,烟雾中的眼神猛地一凝!
这话透出的诡异信息让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疑虑和探究。“你这话什么意思?!”
棋牌佛只是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又习惯性地挂上了那副“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状,闭紧了嘴巴,显然是不肯再吐露分毫。.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林臻盯着他看了片刻,那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盘旋不去,但对方摆明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明白强问无益。
林臻吸了口烟,决定先按下此事。他将烟袋锅子在烟灰缸沿上轻轻磕了磕,烟灰簌簌落下,话锋陡然转向冰冷肃杀:
“少装神弄鬼。告诉我,煊赫门的老巢还有那个哈德门,究竟在哪?!老子这次非把他们集体团灭不可!”
棋牌佛吐出最后一口浓烟,仿佛要将刚才泄露的沉重情绪也一并吐出,脸上恢复了那标志性的市侩老滑,摊了摊手,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赖相。
“世子明鉴啊,贫僧只是个吃斋念佛、游戏红尘的方外之人,哪知道这些打打杀杀的江湖门派藏在哪个犄角旮旯?”
林臻眼神陡然转厉,如同两道冰冷的刀锋刺向棋牌佛!
包厢内的温度仿佛都骤降几度!
“别给我装糊涂!”林臻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你就算现在不说,本王也一样能把他们的鼠窝一个一个揪出来!然后……”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连根拔起!寸草不留!一个都跑不掉!”
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