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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小章

海狄从她手中接过昏死的阿斯塔,抬到了后座,非常熟练而简单地用旧布条包扎。?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怎么回事?”海狄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问安鹤刚刚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安鹤扶着额头,察觉到黏腻的触感时,才发现手上全是鲜血,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阿斯塔的。

她好像,短暂地失忆了一下。

细究起来,也不是失忆,更像是灵魂被挤走,一种未知的东西接管了她身体的控制权。她像一个平静的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身上腾飞出密密麻麻的鸟群,看着自己跑下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跑向阿斯塔。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记忆就变得异常混乱了,直到海狄的车轮声将她惊醒,她才收回意识,发现阿斯塔倒伏在她肩上。

安鹤放下手,耸肩:“我可能又犯病了,就是我说的,精神疾病。”

她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在心理咨询室,医生说这叫“解离”。,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是解离吗?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毕竟刚刚她并未遭受不可承受的创伤。

“你真有病啊?我以为你说着玩的。”海狄深吸一口气,“那群渡鸦,跟你有关?”

“大概?”安鹤歪头。

海狄的神情变得很古怪,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赶紧将安鹤推上车:“走走走,先回去,你这人太奇怪了,我得把你上交给组织。”

安鹤隐约觉得,海狄急切得像是怕她跑了。

车子重新回到通往要塞的路。

安鹤坐回了后座,阿斯塔枕着她的腿。

尽管她很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阿斯塔的身体,但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让她控制不住回想阿斯塔的伤势——阿斯塔割断了自己的右手,腿也被炸断了,以此为代价,阿斯塔完全地炸死了一只骨蚀者。

而那些散落的骨头,被其它骨蚀者带走了。?c¨h`a_n~g′k′s¢.+c~o/m_

“她还能活吗?”安鹤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抖。

海狄更加迅猛地开着车:“不好说,第九要塞的医疗水平,不够高。”

海狄的语气里并没包含太多感情,她甚至畅想了一下,扬起嘴角:“如果救不活,我们会为她举行葬礼,你听说过大象对逝去同伴的葬礼吗?就像那样,我们会围起来,对阿斯塔的遗体致以敬意,轻轻触摸她的额头、手心和脚踝,触碰我们最常接触的部位,悼念她。”

“像阿斯塔这样的战士,我们还会为她建造一座丰碑,她的名字会刻在碑上,和石头一起永远地存活。”海狄似乎已经在葬礼现场了,她打了个响指,“很酷。”

“你盼着她死?”

“那倒没有。”海狄哈哈一笑,“但是死亡对我们而言,是很平常的事。”

安鹤瘪瘪嘴,海狄的反应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因为很平常,所以能淡然地接受。安鹤已经见识过了,荆棘灯的生死观很难用常识去理解。

“不过,我还是希望她活着。”海狄说,“我十五岁起就和阿斯塔搭档,老实说我很讨厌她,她很死板,原则性太强,所以我们出行的时候总是吵架。”

海狄顿了顿:“但是吧,我也很欣赏她,你别看她之前拿枪顶着你,实际上她救过很多人,加上你得有十三个。有她这样的人在,要塞才会变得更好。”

海狄哼起了歌,将车子飞快,飞溅的砂石蹭到轮胎上的钢刺,噼啪作响。

她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长方形的金属,转头递给安鹤。

安鹤用衣服蹭掉掌心的血,接过来,发现那是一个陈旧的口琴。

两边的金属很光滑,看得出经常擦拭,很干净,和这满车的破铜烂铁完全不像,“这是什么?”

“阿斯塔的口琴,每次外出她都会交给我保管,等回去时再还给她。”海狄瞥了昏迷的阿斯塔一眼,“在要塞的时候,她用它来吹奏古老的调子,老实说,可难听了。”

“就是你刚刚哼的那首?”

“是的。”

“你哼得也很难听。”

安鹤有心帮阿斯塔扳回一局,海狄明显趁人昏迷说人家坏话,看来她们平常关系真的不怎么和睦。

不过,安鹤没想到,看起来严肃粗犷的阿斯塔会有这种爱好。

“哼。”海狄重重地表达不满,“我只是随便哼哼,艺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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