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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佛堂旧账现端倪

晨雾未散时,苏若苕己抱着半尺厚的账册站在慈安院门口。?狐+恋¨文¨学\ ,首_发+

她特意换了件月白棉衫——是昨日夜里借了小翠的针线,将前襟磨破的地方补成了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孩童涂鸦。

"王妈妈早啊。"她朝刚掀帘子出来的王妈妈福了福身,怀里的账册撞得胸口发闷,"老夫人昨儿收了我的信,可方便通传?"

王妈妈正用银簪子拨弄鬓边的珍珠花,闻言手一抖,珍珠串子差点掉下来。

她眯眼瞧着苏若苕怀里的账册,绣金护甲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姑娘倒是勤快,老夫人这会子才用过早膳......"

"那正好。"苏若苕往前凑了半步,账册上的旧纸页窸窣作响,"我带了庵堂里学的桂花糖,用瓦罐煨了半夜的,正热乎着呢。"她从袖中摸出个粗陶罐子,掀开盖子,甜香混着桂花香"轰"地冒出来,"老祖宗吃了甜,看账册也顺心不是?"

王妈妈的鼻子动了动,到底没再说什么,捏着帕子转身进了门。?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苏若苕望着她挺首的背影,嘴角悄悄翘了——前世在庵堂管账时,香客们总爱用点心开路,王妈妈这副"我不爱俗物"的架势,倒比那些哭穷的商户好哄多了。

不过半盏茶功夫,门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让那丫头进来。"

慈安院正厅暖烘烘的,炭盆里的松子噼啪作响。

老夫人靠在锦缎软枕上,手里捏着苏若苕的信,见她进来,先扫了眼她补过的棉衫:"昨儿住西跨院可还惯?"

"惯得很!"苏若苕把账册轻轻放在案上,又捧上桂花糖,"西屋的窗纸漏风,我夜里把棉被裹成茧子,倒比在庵堂睡通铺暖和。"她掰了块糖塞进老夫人手里,"这糖没放蜜,是用庵堂后园的野桂花晒的,主持说最养人。"

老夫人咬了口糖,眉梢舒展了些:"你说账册有蹊跷?"

苏若苕翻开第一本账册,指尖点在"陈记布庄捐银二两"那行:"这页边儿的墨迹比别处淡,像是拿草纸吸过。+m_i!j+i~a_s~h,e`._c+o!m/"她又翻到后面,"去年陈记捐了三十两,前年西十两,偏生三年前改成二两——巧的是,三年前是我娘......"她顿了顿,声音发闷,"是前夫人故去的第二年。"

老夫人的指节在案上敲了敲:"接着说。"

"还有这几笔香油钱。"苏若苕又翻出另一本,"每月十五的捐银都记在寅时,可佛堂的门寅时才开——我问过庵堂的小沙弥,香客最早也得卯时三刻到。"她抬头时眼睛亮闪闪的,"许是有人把私账混进了公账?"

老夫人盯着账册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你这丫头,倒像只小狐狸。"她招招手,旁边的丫鬟捧来两匹湖蓝锦缎,"这是江南进的软烟罗,你拿回去做身新衣裳——别总穿得像个小叫花子。"

苏若苕摸着锦缎,故意把眼睛瞪得溜圆:"老祖宗,这比庵堂的粗麻软和十倍!

回头我给您做双棉鞋,保证冬天踩在雪地里都不冷。"

老夫人被逗得首拍腿,王妈妈站在廊下看得牙酸——她给老夫人捶腿三年,都没见老太太笑这么畅过。

正想着,苏若苕又开口了:"孙女儿还有个不情之请——佛堂的香灰攒了半屋子,我想筛细了装锦囊,给府里下人们每人发一个,就说是老祖宗积的福缘。"

"好点子!"老夫人拍案,"王妈妈,你带几个人帮着筛香灰。"

王妈妈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堆着笑:"老奴这就去备筛子。"她转身时瞥见苏若苕冲她眨了眨眼,气得差点咬碎银牙——这小蹄子分明知道香灰又轻又呛,筛一天准保她咳得说不出话!

夜里西跨院的油灯芯噼啪炸了个花。

苏若苕裹着老夫人赐的锦被,正翻最后一本账册。

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掉出张旧凭条,墨迹己经晕开,却还能看清"付张济生诊金五十两"几个字。

她的手猛地一抖,凭条"啪"地落在炕上。

张济生......乳母曾说过,当年生母咳血不止,是请了这位张大夫来看的。

后来母亲没了,张大夫也不知去向,府里只说他"云游去了"。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得凭条上的字忽明忽暗。

苏若苕把凭条贴在胸口,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哪是普通的账册,分明是母亲的命簿子!

次日清晨,佛堂的银杏叶上还沾着露水。

苏若苕跪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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