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它

繁体版 简体版
打开它 > 宅中戏精求生记 > 第47章 密语传信钓内鬼

第47章 密语传信钓内鬼

雪粒子还在敲窗,苏若苕推开门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5_4¢看/书¨ ,免.费+阅·读*

妆台上那只青瓷瓶歪了半寸——今早她特意用香灰在瓶底画了道细痕,此刻细痕被蹭得模糊,像被谁匆忙碰过。

她垂眸扫过满地碎雪,鞋印却只到门槛为止。

"姑娘回来啦?"

身后传来小翠的声音,比往日少了三分甜腻。

苏若苕转身时正撞见小丫鬟低头绞着帕子,睫毛扑簌簌垂着,连茶盏都没捧稳,"奴婢...奴婢这就去沏茶。"

茶盏磕在案几上的脆响里,苏若苕想起三日前阿花咳血时,秋香端来的那碗雪梨膏。

当时秋香袖角沾着茉莉粉香,和主母房里的熏香一个味儿。

"小翠今日怎的这般慌?"她故意踉跄两步,撞得妆台晃了晃,青瓷瓶"咚"地倒在胭脂盒上,"可是被炭盆烫着了?"

"没、没有。"小翠慌忙去扶瓶子,指尖却在触到瓶身时顿了顿——苏若苕看得清楚,那抹停顿,像极了昨日王妈妈递炭块时,藏在袖中的手。

佛堂的炭盆烧得正旺,可苏若苕心里却泛起凉意。\b_a!i`m¢a-s/y+.+c·o`m¢

生母当年管内宅时,总说"贴身丫头是主子的耳目",如今她的耳目,怕是被人塞了棉花。

"明儿我想试新制的暖袖。"她突然开口,看着小翠猛地抬头,"要旧炭,库房里压箱底的那种,烧得慢,好调温度。"

小翠的喉结动了动:"奴婢这就去取。"

夜漏三更,苏若苕蜷在被窝里,借月光数着房梁上的蛛网。

窗纸被风掀开条缝,她摸出袖中染血的帕子,褪色的并蒂莲在月光下像团模糊的血渍——这是阿花咳出来的,而阿花是生母当年的陪嫁。

"嗒。"

窗台上落了片雪,苏若苕突然翻身坐起。

她早把旧炭的位置记得清楚:库房最里层第三排,用稻草裹着,三年前老夫人赏的。

小翠若真去取,该带着草屑回来;若没去...

第二日清晨,小翠抱着炭块进来时,苏若苕一眼就看见她鞋尖沾着的红泥——那是西角门附近的土,库房在东跨院,地上铺的是青石板。,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辛苦你了。"她接过炭块,指尖在最底下那块摸出道裂缝,趁机将写着"明日午时西角门交货"的纸条塞了进去。

纸条是用阿花的药渣汁写的,遇水显形,她特意在炭块上戳了个小孔,只要有人拆开,准能看见。

"大牛。"她把蹲在院角啃萝卜的小斯叫过来,"去西角门守着,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就咳嗽三声。"大牛嚼着萝卜首点头,后槽牙上沾着的辣子面儿飞得老高。

午后,阿花端着洗衣盆经过廊下,声音突然拔高:"哎哟我的菩萨!

咱们姑娘可真苛待下人,昨儿让小翠跑库房,今儿又让去西角门——"她瞥见王妈妈的影子晃过,立刻捂住嘴,"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苏若苕躲在廊柱后,看着王妈妈的脚步顿了顿,绣着缠枝莲的裙角扫过积雪。

西角门的铜环被风吹得叮当响时,苏若苕正往暖袖里塞棉花。

大牛的咳嗽声突然炸响,像半吊子的唢呐——第一声粗,第二声哑,第三声破了音。

她撩起裙角跑过去时,正看见阿福猫着腰从偏厅溜出来,裤脚沾着炭灰。

大牛揪着他的后领,像拎只偷鱼的猫:"让你再偷摸!"阿福尖叫着挣扎,个布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炭粉簌簌往外漏。

"香囊!"苏若苕眼尖,看见雪地里躺着枚绣着"秋"字的香包,金线绣的秋海棠瓣上还沾着茉莉粉。

秋香总说"调香要沾点人气",这香包的针脚,和她昨日落在针线房的帕子一模一样。

针线房里飘着沉水香时,秋香正踮脚够高处的香粉罐。

苏若苕扶着门框笑:"秋姐姐这是配新香呢?

我闻着,倒和西角门的味儿像得紧。"

秋香的手"哐当"碰翻了香粉罐,栀子粉撒了满地:"奴、奴婢哪敢...那香是王妈妈让配的..."

"王妈妈让配的?"苏若苕蹲下身,指尖沾了点地上的粉,"那这炭粉里的香粉,也是王妈妈让掺的?"她瞥见秋香耳尖泛红——生母说过,人撒谎时耳尖会发烫,像被灶火烤过的红薯。

老夫人房里的炭盆噼啪响着,秋香跪在青砖上,膝盖印子洇湿了绣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