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偷抄的《绣谱密要》。

她对照着绣样上的针脚一一比对，当看到"双针隐字"那页时，瞳孔骤然放大："原来如此......苏若苕，你倒是藏得深！"

烛芯"噼啪"炸响，火星子落在册页边缘，她忙吹灭，指尖却仍在发抖。

窗外的夜风吹动窗纸，她望着案上那半幅并蒂莲，忽然笑出声来——那描金匣最底层的旧婚书，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次日清晨，顾砚之站在苏府门口，手里提着个描金食盒。

门房刚要通传，他却晃了晃食盒："替我回姑娘，这是西市新到的糖蒸酥酪。"他望着绣楼方向，眉峰微挑，"顺便说，我来瞧瞧婚服绣得如何了。"

门房应着去了，顾砚之却没急着进去。

他望着绣楼窗纸上晃动的人影，指尖轻轻叩着食盒——昨夜阿福来报，苏若菱房里的灯一首亮到三更，今日天没亮便有个穿青衫的身影溜了出去，瞧着像陈七爷的书童。

"苏若菱要唱的戏，总该有个收场。"他低声自语，目光落在绣楼檐角的铜铃上，"只是这出戏，该换个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