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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密函初审·旧案重启

案上两支红烛烧到半截,烛泪在青铜烛台里堆成琥珀色的小山。+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苏若苕指尖捏着刺客密令的黄绢边角,另一只手按住暗格里那张泛着旧色的奏折,两张纸在烛火下轻轻相触,像是两尾游到一处的鱼。

"砚之你看。"她俯下身,发梢扫过纸页,"这墨迹晕染的纹路——"手指沿着奏折上"太子李承煜"的落款划过去,又移到密令末尾那个模糊的朱印,"前朝太子的私印是螭虎纽,这密令的印泥里掺了金箔,和当年太子赏赐近臣的印泥方子一模一样。"

顾砚之放下茶盏凑过来,袖中沉水香混着旧纸页的霉味飘进苏若苕鼻端。

他屈指叩了叩两张纸的边缘:"纸张是同批造的。"指腹蹭过纸背,"你摸,这竹纤维的纹路,和侯府书库藏的前朝内府笺完全吻合。"

苏若苕的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

母亲临终前绣的并蒂莲帕子还在袖里,针脚硌得手腕生疼。"奏折写于太宁三年西月初七,密令是西月初九。"她从怀里摸出个铜制的小算筹,在案上摆出两个日期,"两天时间,从太子书房到刺客手里......"

"中间必有人做了传信的桥。"顾砚之抽走她手里的算筹,指节覆上她微凉的手背,"若苕,你在想什么?"

她望着烛火里跳动的影子,忽然笑了:"在想观音庵的老主持说过,最像的两片叶子,往往长在同一根藤上。¨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话音未落,案角那本侯府旧档"啪"地被翻开,顾砚之的指尖停在某一页:"看这个。"

苏若苕凑过去,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笔圈着一行小字:"柳氏,名如烟,原长公主身边二等侍女,太宁二年随主出奔,后失其踪。"她喉咙发紧:"原来你父亲......"

"我爹当年管着侯府暗桩。"顾砚之合上旧档,指腹抹过封皮上的浮灰,"但他从未提过这事儿。"他抬眼时眼底像压了块冰,"若苕,有些秘密,藏得越久,捂得越紧。"

老夫人突然发出一声轻咳。

三人同时转头,见她缩在酸枝木靠背椅里,银红缠枝牡丹的坎肩滑到臂弯,像片被风揉皱的花瓣。"当年你祖父......"她枯瘦的手指抠着椅面的云纹,"他说长公主救过他命,这孩子不能不管。

可柳氏抱着婴孩来的时候,那孩子......"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那孩子身上有块玉坠,刻着'承安'二字——"

苏若苕浑身一震。?白!马.书*院* ,首_发`

她十岁那年在观音庵后山坡挖荠菜,曾在老槐树下捡到半块玉坠,当时被主持说是野孩子丢的,后来她拿红绳系了挂在床头,前月回府时收在妆匣最底层。

"后来呢?"顾砚之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碎了什么。

老夫人的眼泪掉在衣襟上,洇开个深色的圆:"柳氏说玉坠被人抢了。

再后来......"她突然抓住苏若苕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苕苕你记不记得,你生母临终前总说'阿苕像极了她'?"

苏若苕被攥得生疼,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母亲床前那尊翡翠香炉突然浮现在眼前,炉身雕着缠枝莲,她曾偷偷数过,一共十八朵——此刻她猛地抽回手,从妆匣暗格里摸出个油纸包。

"这是母亲香炉里的残灰。"她抖开油纸,黑色的香灰簌簌落在案上,"前儿我见厨房腌梅子用米汤去涩,突然想起......"她取过茶盏倒了小半盏温水,加了两滴醋,用银簪搅了搅,再把香灰撒进去。

三人盯着茶盏。

原本澄清的水慢慢泛起浑浊的绿,像春末池塘里浮起的青苔。

"这是......"顾砚之眯起眼。

"抑制生机的药。"苏若苕指尖发颤,"我在庵堂见过,老主持给病得只剩半口气的香客用,让他们吊着命等亲人来见最后一面。"她突然笑出声,却比哭还难听,"原来母亲不是病,是被人用香'养'着——活着,醒着,却记不得自己是谁。"

老夫人的手帕掉在地上,她浑然不觉:"当年我发现那香不对,让人换过三次,可每次柳氏闻到新香就闹着要寻死......"她突然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是我蠢,以为她只是病糊涂了,哪里知道......"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清妍掀帘进来时,鬓边的珍珠步摇晃得人眼花。

她手里攥着封急信,素白的袖口沾着星点墨迹:"刚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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