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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暗访田庄

苏若苕站在苏老爷书房门口时,指尖在门框上轻轻蹭了蹭。^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晨雾未散,她能闻到门轴渗出的木漆味,像极了小时候在庵堂替主持整理经卷时,老檀木匣的味道。

"怕了?"顾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未消的清冽。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掀起的帽檐,指腹扫过她耳尖,"你昨日在磨坊说要查旧物时,眼睛亮得像看见糖人的小娃。"

苏若苕抿了抿嘴,从袖中摸出半块桂花糖塞进他手心:"我是怕翻到父亲当年和母亲的情诗,到时候要装感动装得腮帮子疼。"她推开门,门闩"吱呀"一声,阳光顺着窗棂斜斜切进来,照在书案上积的薄灰里——那摞从未动过的旧账册,正安静躺在案角。

顾砚之取了铜镇纸压在账册边,指尖顺着册页边缘滑动:"苏大人管礼部文案,账册该是按年份排的。

你母亲故去那年是正德七年......"他抽中一本靛蓝封皮的账册,封皮上"正德七年春"几个字己有些模糊。/?小??×说§:C%¤M*S¢D| @首?}发&

苏若苕翻到中间页时,指腹突然顿住。

纸页间夹着块硬纸板,她轻轻一掀,一张泛黄的地契"刷"地滑落,边缘还沾着零星墨迹。

"田庄镇北三百亩......"她念着地契上的字迹,声音突然卡住。

最下方的签章不是苏府常用的"苏"字纹章,而是枚盘云纹小印,印泥己褪成淡褐色,却仍能看出精细的纹路。

顾砚之接过地契时,指节微微发紧。

他将地契对向窗光,印文在光下浮起一层暗金:"这是我祖父二十岁时的私章。

他当年替先皇管过畿内田赋,后来嫌麻烦,换了枚刻松鹤的。"他抬眼时,眼底像压着块沉石,"这地契本该在顾家账房,怎么会在苏大人这里?"

苏若苕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日老陈头说的"穿侯府衣裳的男子",想起父亲说与母亲"观音庵偶遇"的谎话,喉间突然泛起股酸意:"我娘当年从田庄离开时,马车上有侯府的人。*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地契......"她突然抓住顾砚之的手腕,"砚之哥哥,我们去田庄。"

田庄的青石板路被秋阳晒得发烫。

苏若苕带着两个粗使婆子走在前头,高里正跟在三步外,靛青首裰下摆沾着草屑。

"里正今日怎的这般素净?"她突然转身,手指点向高里正腰间——往常总挂着的和田玉坠不见了,只余根空荡荡的红绳。

高里正喉头动了动,额角沁出细汗:"回姑娘话,昨日替老李家调解田界,那混小子推搡时扯断了。"他搓着手笑,眼角却往西边林子瞟,"姑娘可要先看晒谷场?

新收的稻子都在那儿......"

"不急。"苏若苕歪头打量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我让厨房炸了糖油果子,里正尝尝?"她作势要递,手却在半途顿住——高里正的目光正黏在她身后的粮仓上,像饿了三天的野狗盯着肉骨头。

"姑娘慢用,小的去茅房!"高里正猛地弯腰,转身时撞翻了脚边的陶瓮,碎瓷片"哗啦"一声溅了满地。

顾砚之蹲下身拾瓷片,指尖在碎陶上抹了抹,凑到鼻端闻了闻:"有松脂味。"他声音压得极低,"西头林子有间废弃木屋,我昨夜去看过。"

月上柳梢时,顾砚之的青衫沾着草籽。

他将一卷泛黄的图纸摊在苏若苕床头,烛火映得图上的红笔标记像滴未干的血:"南陵到西关是商道,北岭......"他指尖点在最北边的山坳,"前朝太子兵败后,民间传他往北边逃了。"

苏若苕的手指抚过图上的路线,突然顿在田庄位置——那里用朱砂画了个小圈,圈里写着"林"字。

"姑娘!"老陈头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带着夜露的凉。

他佝偻着背挤进门,手里攥着半张残信,边角焦黑,"我夜里翻旧物,在灶台砖缝里捡的。"

残信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却能辨出"若有一日你寻至田庄,请查粮仓底部"几个字,末尾的"林婉如"三个字力透纸背,和苏若苕怀里母亲的信笺笔迹如出一辙。

"粮仓......"苏若苕抬头时,眼里烧着团火。

她想起白日里高里正看粮仓的眼神,想起顾砚之说的松脂味,突然笑出声,"明儿我就说要查粮虫。"

顾砚之替她吹灭烛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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