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等你,带着母亲的手札。"她转身跃向马背的刹那,衣摆扫过顾砚之腰间的玉佩——正是母亲留下的另半块残玉。
城南破庙的蛛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苏若苕摸进祠堂时,正看见陈三爷跪在陈氏宗祠牌位前,将瓶药粉撒在香炉里。
"你来得正好。"陈三爷转身时,蛇形刺青在火光中扭曲,"陈将军的骨血需要新鲜的祭品......"他突然甩出袖中软剑,却见苏若苕从容掏出个鎏金香囊,正是母亲当年绣的并蒂莲。
"这香囊里装着软骨香的解药。"苏若苕将香囊抛向空中,"你主子想要的,不过是我娘的医药笔记。"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胎记——正是陈氏宗祠族谱上的标记。
陈三爷的软剑"当啷"坠地。他望着苏若苕心口的胎记,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原来你就是陈将军的遗孤!当年老夫人收养你,竟是为了......"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顾砚之的身影逆光而来,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陈老三,你可知苏若苕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将匕首插入陈氏牌位,"是定北侯,也是陈将军的生死之交!"
陈三爷的笑声戛然而止。苏若苕望着顾砚之,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浑身浴血地冲进观音庵,怀里抱着重伤的老夫人:"阿苕别怕,我带你回家。"
破庙的梁柱在火光中轰然倒塌。苏若苕摸出母亲的手札,上面最后的字迹写着:"若苕,你父亲未死,他在等你......"
晨光穿透烟雾时,苏若苕靠在顾砚之肩头,望着苏府废墟上升起的朝阳。她摸出怀中的残玉,与顾砚之的玉佩拼成完整的并蒂莲,莲花蕊里嵌着颗夜明珠——正是陈将军当年的兵符。
"砚之哥哥。"苏若苕轻声道,"我想去西域找父亲。"顾砚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药香:"我陪你去,带着母亲的医药笔记。"
废墟深处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春桃抱着襁褓跌跌撞撞跑来:"小姐!主母......主母临终前产下一子!"
苏若苕接过婴儿,襁褓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主母的字迹:"苕儿,替我照顾好他。"婴儿的手腕上系着条银链,链坠是半块残玉——与苏若苕的残玉合在一起,正是陈将军的兵符。
顾砚之将苏若苕拥入怀中,望着初升的朝阳:"看来,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苏若苕轻笑,指尖划过婴儿耳畔的胎记——那是朵极小的莲花,与母亲心口的印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