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之从身后环住她，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药香："明日我们就启程去西域。"他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带着我们的孩子。"

苏若苕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小腹不知何时鼓起——正是主母临终前产子的异象。她摸出襁褓中的婴儿，残玉在婴儿腕间发出幽蓝光芒，与顾砚之的玉佩遥相呼应。

窗外突然掠过一阵风，吹得红烛摇曳。苏若苕仿佛看见母亲站在月光里，对着她温柔地笑。她摸出妆匣里的安神茶配方，将它投入火盆，灰烬中升起的烟雾竟凝成并蒂莲的形状。

"砚之哥哥。"她轻声道，"我听见西域的驼铃声了。"顾砚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药香："我也听见了，带着十万铁骑的号角声。"

洞房外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春桃抱着襁褓跌跌撞撞跑来："小姐！小公子的胎记......"

苏若苕接过婴儿，襁褓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主母的字迹："苕儿，替我照顾好他。"婴儿的手腕上系着条银链，链坠是半块残玉——与苏若苕的残玉合在一起，正是陈将军的兵符。

顾砚之将苏若苕拥入怀中，望着天际渐亮的启明星："看来，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苏若苕轻笑，指尖划过婴儿耳畔的胎记——那是朵极小的莲花，与母亲心口的印记一模一样。

红烛在喜床上投下暧昧的影子，窗外传来更夫悠长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