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林离开后,空旷的大厅内只剩下温清凝一人,她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1¢6·k-a-n.s!h·u_.¨c¢o!m_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许庆林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知道自己必须依靠季思寒,才能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许家。
温清凝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与季思寒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她想起季思寒那冷漠而深邃的眼神,想起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高贵与不凡。
她开始在心中默默勾勒出一个计划,要让季思寒爱上她,成为她扳倒许家的武器。
晚上,月色如水,洒在许家空旷的庭院里,添了几分冷清。
温清凝趁着安保换班的间隙,从侧门溜了出去。
她踉跄着步伐,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上鞭痕的拉扯痛楚,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穿过几条昏暗的小巷,她终于来到了市医院的后门。
借着微弱的街灯,可以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交错的血痕,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仍在渗血,与夜色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她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一步步向急诊室走去,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不屈与决绝。
温清凝蹒跚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急诊室的门后,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另一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夜色中,车内灯光柔和,映照出季思寒清冷的面容。
他身着定制西装,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着的黄鹤楼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深邃而复杂。
林特助站在车旁,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季总,听手下人说,温小姐今晚独自前往医院,身上似乎带着不少伤痕。”
季思寒的眉头轻轻一皱,手中的香烟微微颤抖,火星跳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谁打的?”
这句话仿佛带着寒冰,让整个车厢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_h.u?a′n¨x`i!a¢n¢g/j`i!.+c~o^m+
林特助闻言,心头一凛,连忙将所知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季思寒的神色更加冷淡,眉头紧锁,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许庆林打的?”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林特助恭敬地点了点头,大气都不敢喘。
季思寒的目光透过车窗,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冷冷开口:“温清凝,不是姓温吗?怎么会和许家有关系?你查查去。”
林特助连忙应下,转身快步走向一旁,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夜色中,季思寒的脸庞被车内柔和的灯光映照得更加棱角分明,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察一切真相。
不一会,林特助快步返回,神色中带着一丝释然,恭敬地对季思寒说道:“季总,已经查清楚了”。
温小姐在外面确实姓许,名叫许清凝,称呼许庆林为大伯,而非父亲。
据可靠消息,温小姐是许庆林的侄女,因某些事情,被许庆林接入许家,处境颇为艰难。
季思寒神色冷淡地吐出一个字:“走。”
林特助立刻会意,迅速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
季思寒迈着沉稳的步伐上车,车内氛围瞬间凝固。
随着车辆平稳驶出,窗外的夜景如流水般向后倒退。
抵达医院,季思寒推门而出,步伐清冷。
刚推开病房的门,一幕令他眉头紧锁的画面映入眼帘。
温清凝衣衫不整,瘦弱的肩头半露,一道道血痕交错,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名女护士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为她上药,每触碰一处伤口,温清凝都会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韧,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季思寒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冷峻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女护士忙碌的手突然一顿,抬眼注意到了门口那抹挺拔的身影,随即恭敬地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局促:“季总,这里有病人,您可以回避一下吗?”
温清凝闻言,下意识地扭过头来,视线与门口那双深邃的眼眸交汇。
她的脸颊在刹那间染上了绯红,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