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凝固成符咒纹路。
林树君摸出电量耗尽的手机,发现所有电子设备的时间都定格在三点整——正是他们挖出古尸那刻老座钟停摆的时间。?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暮色中的古井村陷入死寂,唯有怀表齿轮发出骨骼摩擦般的“咔咔”声。
林树君突然意识到,那些看似偶然滚落的山石、莫名出现的古物、循环往复的山路,或许都是某种古老阵法的组成部分。
而随着最后一块“镇物”归位, 村口百年槐树的枝条突然无风自动,挂在枝头的破旧灯笼逐次亮起昏黄的光。
林树君看到十几个模糊的身影从泥浆里浮出,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脖颈都缠着生锈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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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盖在这时彻底崩裂,翡翠残片与尸骨玉坠同时泛起血光,将那些身影的轮廓映照得愈发清晰——每个“人”的左眼眶下方,都嵌着泪滴状的翡翠印记。
林树君扶着百年槐树粗糙的树干喘息,指尖传来的触感令他浑身发冷——树皮表面布满纵向沟壑,与昨日在滑坡断面看到的指甲抓痕如出一辙。
雾气从山涧漫上来,将整个村庄包裹成灰白色茧房。
他望着村口泥地上新鲜的车辙印,突然意识到这场鬼打墙的规模远超想象。
那些印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重型机械特有的锯齿纹路里,竟然夹杂着几道赤足脚印。
更远处传来柴油引擎的轰鸣,三台黄色挖掘机正在清理滑坡体,探照灯将操作员的影子投射在断崖上,那些影子脖颈处都延伸着细长的锁链阴影。
“林先生?”穿橙色救援服的男人从雾中走出,胸牌上“地质局张工”的字样泛着冷光,“我们在村西发现明代排水沟,需要您帮忙辨认......”他递来的图纸上标注着青石构件位置,墨迹却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林树君后退半步,登山包里的铜钱突然发出蜂鸣。
他记得这些康熙通宝是今早从陈彤防晒衣里发现的,此刻却在救援队出现时产生共振。
当张工伸手要拍他肩膀时,铜钱猛地跳出背包,在泥地上摆出北斗七星的阵型。
挖掘机的机械臂突然砸向山体,崩落的碎石中露出半截明代鸱吻。
林树君瞳孔骤缩——那正是宗祠屋顶缺失的镇宅神兽,兽首眼眶里嵌着的翡翠,与他怀表中生长的残片纹路完全吻合。
柴油引擎声忽然变得沉闷粘稠,像是无数人在水下呼喊。
“您脸色很差。”张工掏出保温杯递过来,枸杞在暗红色液体里沉浮,“喝点参茶定定神。”杯壁内侧残留的褐色污渍,与周婶竹篮渗出的液体如出一辙。
林树君推开杯子的瞬间,铜钱阵突然炸开。
最边缘那枚钱币滚到张工脚边,竟像烙铁般在他靴底烫出青烟。
手机在此刻震动,同学群弹出新消息:陈彤发来挖掘现场视频,画面里根本没有救援队,只有十几具缠着铁链的骷髅在徒手刨土。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林树君抬头再看时,张工胸牌上的字已变成“万历四十二年”。
探照灯光穿透雾气,照见挖掘机铲斗里堆积的不仅是山石,还有大量浸血的符纸和断裂的指骨。
他转身狂奔,身后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混着电子钟倒计时的滴答声。
村民李叔家的窗户透出烛光,窗棂上贴着的黄符随呼吸节奏明灭。
林树君跌坐在晒谷场的草垛后,发现掌纹间不知何时渗入彩釉碎屑,那些青金与朱砂的混合物,正沿着血管缓缓流向心脏位置。
夜风送来断续的对话声,周婶的蓝布头巾在宗祠转角处一闪而过:“...戌时要喂第三次鸡血...”“你疯了吗?子时不到就敢动镇物...”李叔的烟袋锅磕在磨盘上,溅起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锁链图案。
林树君屏息摸出怀表,翡翠残片已突破皮肤束缚,与尸骨玉坠形成诡异的共鸣。
当他运转家传的归藏心法时,铜钱突然悬浮成卦象,卦爻间流动的却不是以往的金光,而是粘稠如沥青的黑色物质。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电量显示在3%诡异地定格。
同学群的最新视频里,李泗背包中的符纸正在渗出鲜血,陈彤的防晒衣无风自动,明代铜钱在衣摆下摆出七星阵——与他方才所见完全一致。
更可怕的是,所有出镜者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