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秋白。”
江秋白立刻会意,给了祁绥歌一张黄符。
符咒散去,仙术裹挟着水分蒸腾,李丹茫然地看着自己干燥的裙尾,她刚刚摔在雪地里的痕迹己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祁绥歌伸手接过江秋白怀里抱着的氅衣给自己披上,笑道:“既然犯了天道,那不说就不说了。”
随后,祁绥歌望着李丹,眉眼含笑:“下次跑慢些,别再摔着了。”
这个符咒是专门给她用的?
李丹红了脸,小声道:“可这事儿可能与您有关。”
祁绥歌道:“我不在乎。”
“他既不愿收你。”祁绥歌偏头看向晏澜:“你当我徒儿可好?”
“别的不好说,修炼和钱财不是问题。”
冰天雪地,一片寂寥,鸟兽无踪。
然而天色逐渐昏暗,翻涌着的乌云中裹挟着雷声,李丹突然想起自己冲出殿外的时候,师父欲言又止的模样。
良久,晏澜喉结滚动,轻衫微动,风雪拂过他的衣袂,弯腰作揖,他轻声唤道:“师尊。”
——
“祁绥歌,你——”
“你贵为仙尊,不是十七八岁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体不好!你居然还敢妄动灵气!”
大长老丹琨仑一把将桌面上的茶盏打落,瓷片西溅,他面色沉下来,厉声道:“祁绥歌,你能不能惜命!”
威压倏然降落,屋内外的人甚至不敢大声喘息。
“师兄,我错了。”祁绥歌认错,随后慢悠悠地咬了一口桃花饼:“我也是有收获的,我找到了幸运……不是,天生剑骨,打算收他为徒。”
丹琨仑却冷笑一声:“收他为徒?”
“师父怎么叮嘱你的!祁绥歌,你给我正经点!”
“这事儿强求不得的。”祁绥歌叹息,盯着地面上碎裂的茶盏,慢悠悠地开口:“这个桃花饼太甜了,腻人,没茶可不行。”
“你别和我打岔!”丹琨仑威压未收:“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师兄……”
丹琨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惦记着她渴,被她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却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解释!”
祁绥歌一看这茶,立刻就明白了,她笑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开口道:“我这不是正缺个徒儿嘛。”
嬉皮笑脸!
丹琨仑黑脸:“你己经有两个了。”
祁绥歌道:“没教好,打算再重教一个。”
丹琨仑脸更黑:“你还瞎说?你那十几本《如何当一名正经师尊》的书还在我屋里!”
祁绥歌:“……”
能不能不要拆穿她。
祁绥歌轻咳两声,缓缓道:“师兄啊,他不喜欢我,刚刚我碰他解咒,他都快躲树上去了,嫌恶是要命,咱也不能太狂放不是。”
“何况他有剑骨有剑意,天生的好苗子,加以培养,在我死后定然能替胤山顶一片天。”
屋内安静下来,祁绥歌心虚地抬眸瞥了一眼丹琨仑。
“祁绥歌!”丹琨仑大发雷霆:“你给我住口!你是要长命千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