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么复杂,他问道:“越界而……行?”
“交媾。”
晏澜:“……”
少年偏头轻咳了一声,耳尖有点泛红,低声问道:“仙州为何对此如此敏感?”
他以为欺师逆师是杀师灭祖,所以会被雷劈,这种……原来也会吗?
“那当然是因为当年有人犯了错,拎不清,惹天怒了。”石头精撇撇嘴:“他们修仙的不是常说有情是道,无情也是道,唯独私情是邪魔歪道嘛。”
石头精精辟地评价:“虚伪。”
“你也不必这么窘迫。”
石头精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没有手,但是有大手一挥的气势:“等到春天了,你们蛇类不也有发情期。”
晏澜沉默了,石头精在一旁侃侃而谈,他却不受干扰,视线莫名地低垂,不明地盯着自己的手腕。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石头精观察到他的动作,反问:“干什么呢?”
“没什么。”晏澜收敛了衣袂,垂下的白衣遮住手腕。
“哦。”石头精老实了几息,又咕哝道:“你在岐山处理的那些人和妖可千万别被他们知道。”
“虽说他们是想要你的命,你动手无碍,可你背后那些事儿……”
“砰砰砰!”简易的木门突然被敲响。
石头精差点吓得魂都飞了,尖叫道:“我靠,闹鬼了!”
江秋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师弟!小师弟!你睡了吗?”
晏澜勉强收拾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不出狼狈,顺手把石头精装起来,起身打开门,颔首道:“师姐。”
“师父说你受伤了!”江秋白有一双很有灵气的大眼睛,笑眯眯地把手中的瓷碗塞给晏澜:“她让我给你送药!”
碧玉瓷碗的温度冰凉,被月华照着,泛着琉璃的颜色。
晏澜接着手里的碗,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