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耳侧,白衣逶迤在地,她没承认也没否认,颇有雅兴地开口:“这个茶你尝尝,一盏千金。”
苏瑾抿了一口,点评道:“确实是好茶。”
随后,苏瑾顿了顿,突然调侃道:“你师父当时怕你误入歧途,才给你拉回来,意图让你清心寡欲。”
“你若是再接触这方面,怕不是……”
提到了师父,祁绥歌才露出一丝情绪。
“你怎得和我师父一样唠叨。”祁绥歌放下茶盏:“我很早之前就说了,我是问道者。”
“问道者无求知之欲,怎算问道?”
祁绥歌敲敲苏瑾放在桌面上的笛子:“法修就一个前辈踏过仙境,又不是你们乐修,我想活,努力问道怎么了?”
“你们那几百块碑文,铭文数不胜数,还有剑修,你们各个都是阳关路,唯独我们法修是独木桥。”
想起丢了一半的铭文,祁绥歌忍了忍,补充道:“还是断了一半的独木桥。”
苏瑾习惯她这个语气,呼出一口气。
看吧,她还是伶牙俐齿睚眦必报。
“乐修成仙的多,还成了我们的错了?”苏瑾把玉笛子塞到自己的衣袖里:“明明是你们法修窥天而行,所以成仙的少。”
法修感知运用天地灵气,借助符箓和法器施展法术,是除了占天者外最接近天道的派系。
“我告诉你,你可小心些。”苏瑾没舍得桌面上的那盏茶,本身想走的,又坐了回来。
“那些前辈都是死在你面前的。”苏瑾提醒道:“一步错步步错。”
祁绥歌敷衍地点点头:“我知道。”
苏瑾也没多说,他在祁绥歌那待了一会儿,出门转悠了一圈。
祁绥歌看他走了,绕到后院,她拔开泥土,在新鲜的土壤中看到了那块沾满泥垢的铜碑。
那铜碑破碎,被多块铭文拼凑,她的手指顺着突出的纹路下滑,祁绥歌盯着最上面到渡劫期便没了的缺陷,看了很久后又伸手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