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过,开口道:“段凌,把他逮住。”
段凌应声而起,也没有拔剑,闹腾的街市,人来人往,有人驻足观看着这一幕。
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居然和对方连连过了好几招。
两人拳脚带风,惹得闹市之人纷纷惊奇地观望着,窃窃私语:“怎么打起来了……”
两人在街头交手,祁绥歌站在街道中央静静地观望。
晏澜站在祁绥歌身旁,盯着宋敞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祁绥歌偏头问他:“看出什么了?”
晏澜道:“气息浑浊,没有灵力,但是身手敏捷,能和师兄过招,说明金丹期对于他来说不是太大问题。”
段凌毕竟是金丹期,灵气充裕,凡人被灵气压制,压根不可能胜出。
宋敞和段凌交手,看不出半分狼狈,他唇角带笑,瞧着潇洒:“公子好身手啊。”
段凌认真起来:“你也一样。”
金丹期的灵气荡开,宋敞似乎没有灵力,堪堪停下了手,被段凌抓住,带到了祁绥歌面前。
祁绥歌没有撩开面纱, 盯着面前的少年,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衣着破烂,但身材高挑,眉眼正气,露出虎牙笑起来的时候看着有些许可爱,带了些江湖侠气,一瞧便非池中之物。
哪怕站在这闹市街头,他也显得格外显眼。
宋敞没说话,他弯起眼睛,笑得挺乖:“姑娘是要去宋城吗?”
“听我一句劝,换条路走吧,绕开宋城,隔壁有座青亚山,越过那座山也就多花几日。”
“哦,对了。”宋敞看了一眼旁边的段凌,评价道:“你徒弟挺厉害的,这么年轻就金丹了。”
一个街头混混,居然能以上位者的状态和祁绥歌沟通,江秋白被吸引地多看了他两眼。
祁绥歌盯着他那张脸,似乎想到了什么熟人,她温声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宋敞轻轻扬眉,瞧着面前戴着锥帽的女子,毫无惧意地自然道:“姑娘是看上我了?”
晏澜听着这个话,心头莫名有些躁郁,他蹙眉:“师尊……”
“没事。”祁绥歌不甚在意,她像是认定了宋敞和她认识的人有关,首接开口道:“公子是缺钱吗?”
宋敞道:“不缺。”
但他看着着实狼狈,丢到乞丐里也不显得突兀,唯一过分的就是那张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江秋白精准评价:“吹牛。”
宋敞一噎:“不是,这位姑娘……”
“我看公子非凡物。”祁绥歌把手中的荷包递给江秋白:“秋白,你带这位公子换套行头吧。”
宋敞立刻开口,似乎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不麻烦姑娘。”
祁绥歌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复,明显是强制的意思。
宋敞盯着祁绥歌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这白衣女子是什么来头,他遮掩了眸中的深意,浅笑了下。
段凌看着岁数年轻,宋敞和他交手的时候便察觉出他是金丹。
这个女子旁边两个徒弟都是筑基,这个年纪就筑基,在仙门都算得上是天赋极高的。
但在这西人里,明显掌握话语权的是这位白衣女子,她遮着面纱,瞧不清样貌,至于气息……与凡人无异。
若不是真的凡人,那便是强者收敛气息。
宋敞把酒放好,老实地给祁绥歌行了个礼:“姑娘,在下宋敞。”
“嗯?宋敞?”江秋白眨眨眼:“刚刚师兄说的那个金丹剑修,叫什么来着?”
晏澜解答道:“宋淌。”
“哦,不是一个人。”江秋白提溜着荷包,反应了一会:“不过都姓宋。”
在提到宋淌这个名字的时候,祁绥歌特意多看了面前破破烂烂的少年一眼。
宋敞还在行礼,一点细微的情绪流露都没有,笑嘻嘻的,看起来没心没肺,像是压根不认识宋淌这个人。
“姑娘有所不知。”宋敞看江秋白迷惑,他笑起来,解释道:“我们这宋城,基本上都是姓宋的,您不用在意。”
“这样啊。”江秋白本身对他印象不是很好,但看在他笑得好看的份上,江秋白撇撇嘴:“那你跟我走吧,我师父说让我帮你换身行头呢。”
宋敞摆手,首起腰:“姑娘,真的不用,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江秋白觉得他有点意思:“可你刚刚还抢了我师父的荷包。”
宋敞面色一顿,似有隐情,无奈地笑了下,却没有辩解。
“你真的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