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似乎也会有虎牙,他的胸膛和肩膀都很瘦弱,大抵是从小缺衣少食,所以背他的时候很困难,但他依旧把他们送到了后门。
他记得那支羽箭的模样,记得上面的痕迹,记得胸膛上溢出的血迹。
他记得他最后惊恐的眼神和面貌。
是了,宋敞最后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只记得后来,他的哥哥拔出了剑,最后揉了一下他的头,让他走。
寒光落剑锋,柔剑也会一往无前。
宋府培养的剑客们提着灯笼围困住他们,为首的是面目狰狞的宋文洲,他在说什么,但是宋敞己经记不清了。
而他们的背后也被重重围堵。
随后,宋淌把他推向后门:“阿敞,快走。”
宋淌冲他笑,第一次没唠叨他,而是温声道:“回去找阿娘,她等你很久了。”
他那儒修的哥哥啊,一辈子一次诺都没破过,他永远留在了宋府,最后都没走。
宋敞还记得自己哥哥提着剑,站在他面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
都说儒修知进退,行正道,性温和,宋敞小时候曾经说过儒修性子懦弱,剑修就该仗剑行天涯,要不然剑这么锋利做什么?
后来宋敞才知道,他错的彻底。
他哥那一把剑,替他拦了百位剑修,给他求了一条生路。
他换了他一条命。
那把剑分明比任何剑都锋利,足以划破一切黑暗。
那一道剑光让他在最悲怆的时候也挺首脊梁,让他被废后也没有被恨意蒙蔽,让他这么多年,活得还算是一个人。
可那些人,那些血,那些惨叫,刀剑碰撞的声音和灯笼翻倒在地面的景象,还有哥哥最后那个笑,依旧困住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