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青草狂长，但是在凝聚的云雾的里连绿意都看不到，回荡着的声音十分空灵：“绥歌。”

祁绥歌站在雾里，也不再寻觅，颔首开口道：“师兄。”

对方似乎不打算见她，只是温声开口道：“好久不见。”

祁绥歌认同道：“确实好久不见了，每次光你见我，也没瞧见我见你。”

对方的话音也带了些笑意：“我见你就够了，你可不能见我。”

祁绥歌的灵力先一步扩散出去，很快察觉到浓雾之中有个石桌，她走过去，找了个石凳落座，也不着急：“师兄怎么知道我要来的，是有人给你传信了吗？我还打算给你个惊喜呢。”

空谷之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我看到的。”

祁绥歌习惯了，她感慨道：“师兄这个实力，若是在亓山，估计就能接那个老头的位置了。”

“我不适合。”岑樊言开口道：“那个位置自然有适合的人坐。”

祁绥歌颔首：“师兄说的是，不过师兄在这里……”

“你去南山，要小心一些。”岑樊言开口道：“前路艰险。”

祁绥歌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提点，她微微偏头，看向山谷中的某一处，神色莫测：“邪修，还是……”

岑樊言却突然开口道：“绥歌，若有成仙之机，夺不夺？”

一片静谧，他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回荡，似乎永不停歇。

祁绥歌只是顿了一瞬，随后立刻开口道：“夺。”

不止夺，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