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樊言无奈地摇摇头，开口提醒道：“对于你来说只是一段时间，但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多很多年。”

久到仙界的通道只留下南山一条，久到仙州灵气衰竭，能飞升之人寥寥无几。

说到底只是十几日相处，祁绥歌哪来的自信让对方等她这么多年呢？

岑樊言并不明白，但是他看到晏澜的时候，又觉得对方确实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你让他怎么找到你呢？”岑樊言抿了一口茶，问道。

祁绥歌道：“这样吧，师兄不是在写东西吗，我填两笔，如果能传下去的话就算是缘分了。”

岑樊言不回应，把茶盏放在桌面上，顺手从旁边把自己的书递给她。

祁绥歌捏着岑樊言递给她的笔，在上面留了一句话。

等她写完后，岑樊言凑过去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看向祁绥歌：“旁人也没有天生剑骨，你不怕被误导？”

祁绥歌放下笔，认真道：“师兄，我不会的。”

岑樊言盯着她的侧脸，过了一会儿失笑：“好。”

说罢，岑樊言又补了一句：“就是这个……瞧着有些不正经，那我就不留名了，省得多少年后瞧见尴尬。”

祁绥歌自然是赞成的：“嗯。”

“反正是师父看，又不是你我看。”祁绥歌盯着那一行字迹，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那你……”岑樊言盯着祁绥歌的神色，开口道：“灵力衰退的怎么样了？”

“大概这两天我就可以回去了。”祁绥歌呼出一口气，微微放松。

岑樊言的视线偏转向某一处：“你来仙界，我也没带你逛过，正好这几日有神启，我带你去看看。”

“神启？”祁绥歌歪着头：“什么东西？”

岑樊言的视线从不远处的竹林移回来，假装没有看到某人的身影，他温声道：“比不上天启，山川湖泊的赐福。”

“何况……”岑樊言冲她眨眨眼：“到时候送你个你绝对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