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辛辣、如同芥末混合着朝天椒直冲天灵盖的刺激感汹涌而来!再细品,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陈年咸鱼在烈日下暴晒后散发出的……醇厚(?)腥气?最后,竟然还诡异地透出一缕……雨后泥土混合着童子尿的清新微臊?
几种极端的气味粗暴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极具冲击力、闻一口就让人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的“复合香型”!整个小院瞬间被这股怪异的甜香笼罩!
“呕……”连趴在远处的踏云都嫌弃地把大脑袋埋进了前爪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阿澈和赫连烬两个小家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味熏得皱起了小鼻子。阿澈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娘亲……什么味道呀……怪怪的……香香的……又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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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烬则默默地把小脸埋进了徽章后面,只露出一双茫然的大眼睛。
云渺也被这“茶香”熏得一个趔趄,差点把手里的破碗扔出去。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浑浊的老眼里却闪烁着更加兴奋的光芒:“成了!药力融合!香气……嗯,霸道!这才是极品好茶该有的层次感!” (云渺式滤镜:凡是有药力的,都是香的!)
她看着那粗陶茶壶壶身微微震动,壶盖被里面翻滚的“茶汤”顶得“噗噗”作响,浓郁的诡异甜香如同实质般喷涌,立刻当机立断!
“澈儿!”云渺把手里那口装过洗锅水和毒花的破碗随手一丢,对着儿子喊道,“快!把师祖的茶壶端过去!请师祖品鉴他老人家的‘特制花茶’!凉了……药效就散了!”
阿澈一听是给师祖送“花花茶”,立刻来了精神!小家伙完全无视了那能把人熏晕的怪味,迈着小短腿就跑到石磨盘边,踮起脚尖,伸出两只小胖手,极其郑重地……捧起了那个比他脑袋还大的、沉甸甸的、不断喷着诡异甜香的豁口粗陶茶壶!
茶壶很烫!壶壁传来的热度让阿澈“嘶”地吸了口凉气,小脸皱成一团,但他还是紧紧抱着,迈着摇摇晃晃的小步子,如同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朝树下那条破麻袋走去。
“师……师祖……”阿澈走到清虚身边,奶声奶气地喊,小脸因为用力捧着烫茶壶而憋得通红,“澈澈……给你送……花花茶茶啦!香香的!喝了……打嗝都是花花味!”
赫连烬也跟在他身后,小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主要是担心阿澈被烫到),怀里的徽章光晕微微亮起,似乎想帮忙又不知如何下手。
破麻袋下,那均匀的鼾声……再次戛然而止!
麻袋剧烈地……蠕动起来!幅度比之前更大!仿佛下面有东西要破袋而出!
那只枯瘦的手再次伸出!这一次,它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颤抖,五指张开,不是去接茶壶,而是……极其迅速地……捂住了麻袋破洞下应该是鼻子的位置!动作之快,带起一阵残影!
一个模糊不清、带着浓浓睡意、极度暴躁和强烈生理性厌恶的闷吼声,从捂住的麻袋下扭曲地挤了出来:
“滚!!!”
“腌臜气!!!”
“熏死……咸鱼了!!!”
然而,阿澈小朋友对“滚”字的理解显然有偏差。他以为师祖是让他把茶壶“滚”过去?小家伙更加努力地把沉甸甸、喷着怪味甜香的茶壶往清虚脑袋边上凑,小胳膊都开始抖了:“师祖……快……快喝呀!凉了……就不好喝啦!”
眼看那散发着恐怖气味的壶嘴就要怼到麻袋上!
麻袋下那只捂鼻子的枯手,仿佛经历了天人交战,最终带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或者说认命),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鼻子,然后……极其迅猛地……一把夺过了阿澈手里那个烫手的粗陶茶壶!
动作快如闪电!生怕多沾一秒!
茶壶入手,清虚道长似乎被那滚烫的温度和浓郁的怪味熏得整个麻袋都抖了一下!
他连看都没看壶里翻滚的、颜色深紫近黑、还咕嘟着诡异气泡的“茶汤”,另一只枯手极其粗暴地……一把掀开了那糊满茶垢的壶盖!
然后!
在云渺期待(看戏)的目光中,在阿澈和赫连烬好奇(懵懂)的注视下!
清虚道长捧着那口豁了嘴的粗陶茶壶,以一种“壮士断腕”、“慷慨赴死”的决绝姿态,仰起麻袋下应该是下巴的位置——
吨!吨!吨!
如同灌药!又像牛饮!对着壶嘴,将里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