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茫然顾视徐庶,目含殷殷之望,若稚子待哺。徐庶振袖而起,羽扇轻点舆图:“何不取道庐江?自皖县南驰,经居巢入大江,顺流直下吴淞口,折而北上,星驰北海。”言罢折扇倏合,铿锵有声。
“元直此计,气吞江海!”盖勋拊掌而笑,复蹙眉曰:“然则路途迢递五千余里,纵使日夜兼程,焉能速至?”
徐庶展扇徐摇,指节叩案:“期月可至。自颍川至庐江,旬日可抵;居巢浮江而下吴淞口,顺风扬帆,亦不过旬日;吴淞口乘潮汐北上,十日必达北海。”其声朗朗,若金石坠地。
盖勋犹疑未解:“颍川至庐江段,韩文节、袁公路岂肯借道?”刘民抚剑而应:“韩馥帐下麹义、高览皆败于我手,胆气已堕。孙文台与我约为兄弟,亲率五百精锐断后,无忧矣。”
“殿下垂髫之年,岂知人心险恶?”盖勋正色道:“孙坚江东虎狼,若与西面黄盖军合围夹击,如之奈何?”
徐庶忽仰天而笑,目若朗星逼视盖勋:“人皆言君府忠义贯日,今见汉室龙裔临危,岂忍作壁上观乎?”语带机锋,四座皆寂。案上烛火明灭,映得舆图山川如血。
盖勋恍然,知元直欲使其为北门锁钥,防孙坚狼顾之患。乃整冠肃容道:“汉祚衰微,少帝蒙尘,唯殿下如北辰耀世,可效女娲补天、羲和浴日之功。臣虽驽钝,愿效犬马之劳,护真龙鳞爪不损分毫。”
言毕击掌三声,帐下立现五百铁甲。盖勋按剑指道:“此皆陇西健儿,可充殿下亲卫。”刘民莞尔推盏:“昔霍骠骑八百轻骑踏匈奴,今孤若拥虎贲五百,岂非效颦?兵贵神速,岂在多乎?”
盖勋见其眉宇间隐现高祖遗风,暗自称奇。遂命撤去四百甲士,独留百人皆着玄色犀甲,腰悬环首刀;另择百名山越健卒,专司辎重粮秣。
忽有探马急报孙坚军动向,帐外秋风忽起,纛旗猎猎作响,似有金戈铁马之声自江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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