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舅自幼习武,未窥经史堂奥。姊姊家学渊源,他日得便,还望赐教《胡笳》曲谱。”此时庭外忽闻金甲铿锵,蔡德珪竟去而复返,踞坐于西南角,举彘肩大嚼,酒浆淋漓满襟。然其鹰目频睨刘民,暗忖:“此子不除,终为心腹大患。”
宴至中夜,银蟾西坠。蔡瑁佯醉击筑,五音错乱不成曲调,眼角余光却时时窥探主位。景升公已有七分醉意,浑然不觉暗潮涌动,犹自高吟《鹿鸣》之章。唯刘民独坐东南席,把玩青玉杯,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席间,蔡瑁遽然离席,按剑而立,向刘表长揖及地曰:“主公雅量,瑁请献剑舞以助雅兴!” 表抚须莞尔,颔首允之。旁座刘民暗惊,忽忆鸿门宴上项庄舞剑,其心怦然:莫非德珪欲效项庄故智耶?
丝竹声动间,但见蔡瑁振袖扬锋,剑势矫若游龙,寒芒吞吐间暗合宫商。然刘民观其剑路,每及旋身回刺,刃锋必隐隐指己,三番如是,绝非偶然,乃以目传警于左右。
值此电光火石之际,侍立于蔡琰侧之胡亮忽拔剑出鞘,朗声道:“独舞何趣?某请与君共演鱼肠之戏!” 语未毕,已跃至堂中,与蔡瑁隔丈相峙。双剑交击如雷霆乍破,迸火飞星,剑光霍霍竟映得玉阶生辉。满座皆屏息瞠目,唯闻金铁交鸣之声裂空不绝。
胡响悄移步刘民座侧,双戟藏于袍下,筋肉虬结如临大敌。忽见蔡瑁剑势陡变,若白虹贯日直取刘民咽喉!胡响暴喝一声,双戟交叉迎上,“铿然”巨响竟断其剑。而胡亮之剑锋已如灵蛇吐信,直指蔡瑁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刘表拍案厉叱:“住手!剑器乃君子之兵,岂容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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