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烦厌,面现不安之色,蹙眉道:“二位一位是朕之皇叔,一位乃皇侄。若如此拘礼,朕冒险出宫与卿等相见,又有何意趣?”
刘民遂直言:“皇叔有何钧旨,但说无妨。”刘备亦随声附和。
刘协忽作啼泣之状,哀告道:“不如带朕离了这是非之地!朕实不愿再做这牵线木偶般的皇帝了!”
刘备闻言,须发皆张,愤然道:“陛下安居九重,锦衣玉食,后宫佳丽如云。岂似臣之徐州,强邻环伺,几度易主,妻孥为吕布、曹操所掠,至今膝下犹虚......”
刘协自知失言,怫然不悦:“皇叔这些年颠沛流离,确属不易。朕身边这几个嫔妃,皇叔若有意,但凭挑选。”
刘备纵是心动,又岂敢僭越?慌忙拜伏:“陛下子嗣关乎汉祚延续,臣安敢与陛下相较?”言罢,额上已渗出细密汗珠。
刘民在一旁缓声道:“陛下,前些时日,臣已为皇叔主持了大婚之礼。”
刘协闻言,心中百味杂陈。若论他平生所恨之人,董卓居首,曹操次之,而刘民……竟列第三。
董卓、曹操之恶,自不必言。一者暴虐无道,鸩杀少帝;一者挟天子以令诸侯,视皇权如玩物。此二人,纵是庸主亦当切齿,何况刘协?
然刘民之可恨,却在于其“伪善”。昔日长安之乱,他本可留镇中枢,匡扶社稷,却偏偏率麾下猛将远遁长山;后来曹操势弱,他若肯出手,未必不能除之,却坐视其坐大,终成心腹之患。
可即便如此,刘协亦不敢如待刘备般轻慢刘民。他深知,此子虽兵力不及袁、曹,然其势之深、谋之远,犹在二贼之上。
思及此处,刘协愈发谦恭,低声道:“皇侄,此位本属令尊,今朕愿将这千钧重担……奉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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