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潜入敌后!专司袭扰晋军粮道,焚其辎重!刺杀其传令斥候!散布流言,动摇其军心!我要让钟会的粮草,寸缕难至邓艾营前!”
“诺!” 文鸳与太史蓉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跃跃欲试的火焰。
一道道军令如疾风骤雨般颁下,条理分明,直指要害。方才还惶惶不安的吴国君臣,见此情形,心神稍定。潘淑看着刘忠在灯火下坚毅如山的侧影,心中稍安,却又涌起一股更深的悸动。
刘忠最后转向陆抗,语气凝重:“抗兄,襄阳城防及外围壁垒,乃阻敌根本,托付于兄与朱然将军!”
陆抗慨然抱拳:“忠弟放心!襄阳在,陆抗在!必不使晋军一兵一卒轻易渡江!兄速去速回!”
刘忠点头,目光扫过孙歆、张象、朱据等将,沉声道:“我需亲往上庸一行!句扶将军处,尚有精兵万余,且控扼要冲。若能引其为奥援,或可出奇兵,袭扰司马昭侧翼!其余诸将,各安其位,整军备战!待我安风归来,便是与司马昭决死之时!”
接着,刘忠对诸葛果、杜预、司马菊说,“你们三人随我去上庸郡。”
“末将领命!” 三人慨然应诺。
部署方定,刘忠不再多言。他转身对潘淑略一拱手:“太后,军情如火,忠即刻启程!襄阳安危,暂托太后与抗兄!” 言罢,竟不再看席间众人,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玄色披风在身后猎猎翻卷,仿佛一面不屈的战旗。
“公子!” 潘淑忍不住唤了一声,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与关切。
刘忠脚步微顿,却未回头,只留下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掷地有声,回荡在灯火阑珊的水镜台:
“太后宽心!司马昭欲以倾国之兵压我,我便要叫这二十万大军,尽数埋骨荆襄,成为他僭号称帝的——第一口血棺!”
话音未落,四人已消失在殿外沉沉的夜色之中。远方天际,隐隐有沉闷的雷声滚过,一场决定三国最终气运的滔天风暴,已挟着血腥与铁锈的气息,扑向风雨飘摇的襄阳城!
正是:水镜笙歌化角声,晋兵压境黑云横。龙镗指处烽烟起,谁挽天河洗甲兵?
欲知刘忠上庸之行能否搬来救兵,襄阳孤城又能否顶住二十万大军的狂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