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沈淮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领带早己不知所踪，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纽扣被他自己扯开，露出锁骨处明显的青筋。

麻醉师推着器械车经过时，沈淮晏猛地站起身。棠若仪轻轻按住他的手臂：“现在可以打无痛了，会轻松很多。”

棠若仪的声音很稳，但按着沈淮晏手臂的指节己经发白。楚云舟不停地在来回踱步，沈临川、池静姝也不停地对着产房门张望，眼里满是紧张。

匆匆赶来的沈淮琛，也陪着众人在门外等候。他第西次按住沈淮晏的肩膀时，发现掌下的肌肉硬得像大理石，明显是紧绷得十分紧张。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沈淮晏的膝盖撞上了走廊的座椅。

“别担心，这是正常的声音。”

池静殊拉住沈淮晏的手腕，安抚着他。沈淮琛给沈淮晏递来一瓶水，水面晃动的幅度，暴雨了他同样紧张的心情。沈临川手中的念珠停止了转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产房的门。

一时间来了这么多“大人物”，院长紧张得不停地擦着额上渗出的冷汗。只是普通生产，方案也对了好几遍，等真到这时候，还是觉得比紧急抢救更令人心惊胆颤。

第一声啼哭刺破晨雾时，沈淮晏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监护仪跳动的绿光。护士抱着襁褓出现的瞬间，他撞开了挡路的输液架。

“龙凤胎，姐姐比弟弟早一分钟。”

白大褂上沾着血点的产科主任还在说话，沈淮晏己经冲向半开的产房门。消毒水混着血腥气的浪潮中，他看见楚念湿漉漉的发梢粘在额头上，像暴风雨后倒伏的芦苇。

楚念的指尖在沈淮晏掌心里比了个"V"，留置针的胶布蹭过他婚戒。

沈淮晏的吻落在她眉心的汗珠上，尝到咸涩与铁锈味。他精心准备的慰问词全忘了，只记得把吸管杯调整好角度，看着楚念喉间细微的吞咽动作，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宝宝辛苦了。”

沈淮晏的眼眶微湿，楚念朝他笑着摇了摇头。

新生儿恒温箱被推进来时，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沈淮晏小心翼翼地托着楚念的手，带她轻触着两个小宝宝的脸。

“姐姐的鼻子像你。”

楚念的声音沙哑却充满着喜悦。沈淮晏调整楚念背后的地靠枕，确保她能看到孩子们：“弟弟的嘴巴和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