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我更喜欢，你跪在我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

公山砮轻佻地挑着眉梢，目光紧锁着烛弋。烛弋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首，脸上只剩下一种近乎生无可恋的麻木。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精准地落在公山砮的眼中，让他满意得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将脑袋猛地埋进烛弋的颈间，牙齿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令人齿冷的笑意低语：“跪下吧……”

“公山砮！”烛弋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猛地一把将公山砮推开，怒吼出声：“放过我！普枢给你，什么都给你，放我走！可不可以？！”刚才在槐灵三人面前那卑微的跪拜，此刻化作了支撑他的勇气，哪怕明知是徒劳，哪怕心底仍有无边的恐惧，他也要挣扎一次。槐灵三人，给了他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希望。

公山砮被狠狠推倒在椅子上，他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烛弋。有多久了？很久很久了，烛弋己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地反抗过他了。

“谁给的你勇气？”公山砮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烛弋的衣领，眼睛赤红，声音因愤怒而扭曲，“那个槐树精？还是那两只畜牲？！你真以为自己演了一场戏，他们就会相信你？就能解救你？抓住我然后杀了我？！”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摇晃着烛弋。

“烛弋，你给我听好了！”公山砮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烛弋心上，“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他们抓住我，也杀不死我！就算杀了我，你也依然逃不过！永远逃不过！”他扯着嘴角，每一个字都让烛弋感到绝望，烛弋最终不得不闭上眼睛。而公山砮，则在他眼前满意地挑了挑眉，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胜利意味的笑声。

“公山砮，”烛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深不见底的无奈与一丝奇异的解脱，“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那可太好了，”公山砮的笑容里带着残忍，却也带着一种满足的甜腻，他再次将脑袋埋进烛弋的脖颈间，贪婪地感受着那微弱却有力的脉搏跳动，“烛弋，我是永远都不会放过你的，永远也不会……”

不放过是吗？烛弋心中冷笑，那就都不要放过吧……

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公山砮的重量压在身上，顺从地，任由他为所欲为。